了宝,最好及时拨乱反正,以免悔之不及。” 冯嘉幼面色不虞:“看来一签的确只能问一次。” 她起身离开,朝马车走。谢揽见她回来,才安心放下帘子。 背后却有人喊住她:“冯嘉幼?” 声音耳熟,冯嘉幼扭头一瞧:“呦,原来是你,何时从边关回来的?” 冤家路窄大抵如此,越讨厌谁越遇见谁,喊她之人是威远侯家的嫡次女程令纾,多年的死对头了。 说起来,她们全是隋瑛的死对头。冯嘉幼在京城贵女圈里仅有隋瑛一个闺中密友,无论谁对谁错,她明面上只帮着隋瑛,才得罪了一众人。 “回来有几日了。”程令纾也穿着男装,与冯嘉幼相比,她的男装扮相更不惹人怀疑,“听说隋瑛被抓进大理寺,你也被打了板子,相识多年,我岂能不回来看看?” 她眼睛一眯,看向冯嘉幼的腰部位置。 冯嘉幼知道她在胡说八道,她这几年跟着父亲在西北戍边。从西北回来不会这样快。 不过……“污蔑我的流言,看来也有你的份?” “那也叫污蔑?”程令纾背着手围着她转了一圈,啧啧道,“大理寺那个谁,不是都住进你府上去了,急成这幅模样,你敢说你们之间清白?” 冯嘉幼一点也不恼,冲她意味深长地笑:“别慌,我是想说真有你份的话,我必须送张请帖给你。” 若无她们推波助澜,岂会如此顺利的将谢揽拿到手? “你敢送我就敢去。”程令纾以为她在摆鸿门宴,遂将腰板挺直。 “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冯嘉幼又正色道,“还有,我那未婚夫郎姓谢名揽,不叫那个谁。” 程令纾只觉得她护犊子的模样极为可笑,挑三拣四到最后,嫁个没前途更没自尊的男人,她还挺得意。 三年没回京城,冯家已经落魄至此了? 至于那些流言其实与程令纾无关,她却不屑解释。 毕竟她内心也挺想去添把火,只不过教养不允许罢了。 等冯嘉幼的马车离开,程令纾才将藏进衣袖里的竹签小心翼翼取出来,去找相士解签。 巧的很,她选的也是那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 “公子求什么?” “寻人。”程令纾眉宇间添了几分柔和,“救命恩人,亦是心上人。” “请将对方的名字写在纸上。” 程令纾为难:“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老道士摆手:“没名字怕算不准。” 程令纾取出一锭银子。 老道士心道这位小姐可没之前那位小姐出手阔绰:“签文所示为“众里寻他”、“雾里看花”,且自己琢磨去吧。” …… 沈时行在山脚下围着两匹骏马走来走去。 裴砚昭催促:“非得闹着出城爬山,爬啊,磨蹭什么?” “先活动一下筋骨。”见自己走一步,裴砚昭背着手跟一步,沈时行无奈,“大哥,你也没必要死盯着我吧,此处空旷,四周一览无余,你怕什么?” “爹说的是寸步不离。”裴砚昭轻描淡写。 沈时行鄙夷道:“你那晚将我一个人丢在架格库,自己偷偷跑去冯府,有把爹的命令放心上?” 裴砚昭面色倏沉:“我早解释过,我只是预感之前闯高台救你的贼人会去。说起来,你一直四处张望,该不会约了冯嘉幼?” 沈时行忙说:“大哥与我一起,我哪里会约她来碍你的眼。” 裴砚昭提醒:“你从前护着她,是以为我想护着她,如今既然知道真相,该明确自己的立场。” “大哥放心,我肯定是和你站在一边。”沈时行指天誓日,“大哥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才刚听他表过忠诚,裴砚昭立马窥见一辆马车远远驶来,蓦地转头瞪向沈时行。 沈时行哪里敢与他对视,垫着脚眺望:“让我瞧瞧谁来了,呀,好像是冯小姐,好巧啊,哈哈。” 裴砚昭原本打算直接将沈时行扔马背上,押回城里去。 冯嘉幼掀帘子时,他依稀看到车厢内还坐着一个人,又打消了念头,压低声音道:“我求你懂事些,不要乱说话,若是牵连到父亲,我会杀了冯嘉幼灭口,你最好相信我。” 沈时行连声答应:“这次是我连累了她,表达一下歉意,大哥莫要多想。” “到了。”冯嘉幼一直掀着帘子。 谢揽望一眼前方,山不高且平,光秃秃的,连棵藏人的树都没有,应是裴砚昭特意挑的:“是个放牛吃草的好地方……”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冯嘉幼也成了牛,他连忙停住。 冯嘉幼似乎不曾听见,专注盯着远处的两抹身影。 她攥着手,青筋异常明显,美眸里的憎恨更是遮掩不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