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不等他询问,她先发制人:“时间紧迫,我有件事情想请李大人帮忙……” 谢揽则按照冯嘉幼交代的,先去见秦硕。 听闻这夫妇俩竟然折返,秦硕摸不着头绪,从后宅匆忙来到花厅。 只见谢揽身姿笔挺的站在花厅中央,从他镇定的表情中,秦硕窥探不出任何情绪,无法做出任何判断。 秦硕稍作迟疑,敛袖上前:“谢千户为何又回来了?莫非是出城时遭遇了阻碍?” 谢揽凭借从前在大理寺内磨炼出的演技,感叹道:“我们没有出城,走半路收到消息,那姓陈的盐枭凌晨时又准备劫狱。” “刚劫过一次,还敢?而且如今全城戒严……”秦硕想知道他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他在淮安城内有人脉? “我的消息应该不会出错。”谢揽慎重道,“而且这并不奇怪,依照常理,咱们都认为今夜他不会再来,汤总兵全城搜捕,也不会将重点放在府衙。” 秦硕若有所思:“是有这个可能。” 若姓陈的和尚今晚再攻,又是一个机会。 他们原本就想将刺杀李似修的罪名,推在他头上去。 谢揽抱了下拳:“我们回来,正是为了提醒秦大人早做准备。” 秦硕道谢:“但尊夫人的外公……” 谢揽打断:“也不差这一夜,这帮子盐枭的能耐有些超出我的想像。今晚李大人险些死在他们手里,我不放心,回京也不好交代。” 言下之意和职务相比,夫人的外公死不死,他并不是特别在意。 扮演野心家,谢揽同样有着丰富的经验。 秦硕沉默不语,在他眼中谢揽此人高深莫测,他看不懂。 “秦大人……”一名衙役入内,见谢揽在,也对谢揽行礼问安。 秦硕问:“何事?” 衙役回道:“赵同知派属下来请示,李大人想将案犯柳盈盈从地牢里秘密提出来。说是今夜那伙人可能还会劫狱,不如将柳盈盈换个地方关押。最好关在东厢,由李大人的护卫看守,以防万一。” 秦硕微微皱眉。 “以防万一?”谢揽嘲笑道,“看来李大人今晚真是被吓到了,捏着那盐枭的妹妹,就等于捏着一个挡箭牌。” 衙役问:“秦大人?” 谢揽在,秦硕没时间思虑太久:“我又还没上任,赵同知拿主意就好。” “是!”衙役匆匆退出。 见目的达成,谢揽也告辞。 秦硕独自在花厅内踱步,将信将疑着,但不管怎么样,要先将派出城的杀手召回来。 …… 谢揽回到东厢的房间里,立刻去兵器匣挑选稍后用得着的兵刃。 边挑边复述自己与秦硕的对话:“我看不出来他信没信。” “像他这般心思缜密之人,估摸着半信半疑。”冯嘉幼思忖着,“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行动。” “我速去速回。” 等收拾好,谢揽准备翻窗出去时,冯嘉幼喊了一声“等等”。 谢揽停下动作,刚转身,被她扑上来抱住。 脊背一瞬挺直,感受到她害怕的情绪,谢揽又弓下腰将她抱紧,安慰道:“放心,就算你信不过我的能力,你没听我爹说,我这人从小命硬,不会有事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