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瞥骆清流一眼,在心中做出哪里更安全的判断,“如果仵作真是饲养人,直接通过操控大鲵体内的蛊便能将大鲵突然召唤出来害人,那大鲵虽吃腐肉,不代表它不伤人,不能让他待在河边。” 冯嘉幼点了点头,她对这些不了解,当然听谢揽的:“但现在情况不明,先不要伤他。” “行。” “他武功应该不高,但你也要小心些。”会下蛊,冯嘉幼听着就觉得可怕。 “我知道了。”谢揽点头答应着,其实心里压根不当回事,下蛊的速度再快也没有他的刀快。 但他逐渐学聪明了,不管冯嘉幼提醒什么,叮嘱什么,少反驳,少解释,顺着她的话答应下来就是。 比强调自己过往的战绩,更令她安心。 而冯嘉幼也只是随口交代,不再像从前那样恨不得时刻跟着他,怕他冲动闯祸。 这一路患难与共,她更了解他了,也与他培养出了更多的默契。 想起来之前,她认为她与谢揽之间感情不够,是缺了耳鬓厮磨,总想着怎样将他拐上床。现在发现自己对于男女之情的理解,还是过于浅薄了。 原来是感情深了之后,才更想做些浅薄之事。 隋瑛一直都在注视着他们,见谢揽独自走回来,好奇地问:“那个贼是不是知道什么?” 大家正讨论是谁养的大鲵,冯嘉幼突然回去马车旁,谢揽还给了他一刀,想也知道有猫腻。 崔子骁刚吩咐完自己的手下:“谢千户,我让他们去找腐肉了,越腐烂的越好,再试试将水底的大鲵钓出来。” 谢揽一言不发着走到他二人身边,突地拔刀右转,飞跃而出,落在了那仵作身侧,沾了血的刀又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颈间乍凉,仵作脊背挺直,转脸见是谢揽,他目露迷茫。 谢揽打量他:“你果然不简单,遇到突袭竟然如此冷静?” 仵作想躬身行礼,却被刀抵住不能动弹:“不冷静的人,是做不了仵作的。” “谢千户,这是怎么回事?”崔子骁走上前。仵作是他们济南府的人,他不能由着谢揽随意伤害。 谢揽不理会他,只问仵作:“河里的大鲵是不是你养的?” 仵作像是慢了半拍,好一会儿才露出惊讶的表情:“大人为何怀疑是我?” 谢揽:“你本名是不是叫做叶适舟?” 他话音落下,仵作整个人僵住。 正上前来凑热闹的隋瑛听到这个名字,也愣在原地。 “是又怎么样?”叶适舟逐渐松弛,认下来,看向谢揽,“大人,先帝只是勒令我叶家子孙从此不得再行医,没说不能当仵作吧?” 谢揽蹙眉:“天下那么大,你为何选择来衡王的封地当仵作?” 叶适舟无奈:“衡王是五年前来的济南府,而我是十年前来的。” 崔子骁想起来:“但你是三年前才入的县衙,之前你在哪里?” 叶适舟抿着双唇许久不语。 谢揽想问你十年前被赶出京城之后,是不是被驸马爷收养了。但有外人在,他不好问出口,准备将叶适舟押到冯嘉幼那边去,由她来审。 叶适舟却说:“千户大人,我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谢揽且先停下:“哦?” 叶适舟的视线扫过隋瑛和崔子骁:“大人敢不敢附耳过来?” 谢揽有什么不敢的,即使有诈也不怕。反手握剑,朝他走近几步。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