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讨论过了。” 柳老:“那是我不知这丫头如此泼辣!你如今已被她拖累丢官——” “先生。”谢慎礼正色,“是学生倾慕她在先,怎能怪她拖累于我?”他垂下眼眸,摆出一副沮丧模样,“因着学生的鲁莽,她已收受了许多麻烦,对我百般嫌弃……” 麻烦之一的柳老心虚:“咳,她那性子,怕什么麻烦。” 谢慎礼佯装苦恼:“先生,您与师母多年伉俪情深,您肯定知道如何讨好小姑娘吧,您教教学生。” 柳老脸黑了:“不知道不知道!”他板起脸,“男儿当以事业为重,一小姑娘家给你脸色,你就这般作态,像什么样子?!” 谢慎礼叹气:“学生今年二十有八了。” 柳老:“……”他嘟囔,“满京城的好姑娘你不挑,非挑个如此麻烦的。” 谢慎礼:“学生正是喜欢她这点。” 柳老:“……”他满脸嫌弃,“怪道你二十八了还没个媳妇,什么眼光。” 谢慎礼垂眸不语。 柳老皱眉:“行了行了,我就这么一说。”他嘀咕,“反正是你娶媳妇,又不是我娶。” 谢慎礼暗松了口气:“多谢先生体恤。” 柳老又忍不住嫌弃:“这顾家姑娘如此泼辣,往后你的日子难过了,可不要找为师的诉苦。” 谢慎礼颔首:“不会的。她讲道理。” 柳老没好气:“你师娘难道不讲道理吗?还不是——咳咳,妇道人家,哪个会跟你讲道理的!?” 谢慎礼想象了下顾馨之不讲道理的模样……仿佛亦是可爱的。他神情柔和,道:“无妨。” 柳老:“……” …… 在柳老的叨叨下用了早饭,再让人送他回书院,谢慎礼独自坐在那儿沉思。 半晌,他仿佛有了决断,起身道:“去刑部。” 青梧、苍梧诧异,连忙出去安排车马。 半个时辰后,谢慎礼抵达刑部。 如今他无官无职,不好进去里头找人,只站在前院等着。 收到消息的陆文睿火烧火燎奔出来:“发生什么事?别不是那荆大人还盯着你吧?你现在都这样了——” 谢慎礼拱了拱手:“无事——不,只是有些私事想要请教你。” 陆文睿松了口气:“吓死我了。”继而诧异,“什么事不能等我下值——”想起什么,压低声音,“你想要问刑部卷宗?” 谢慎礼摇头:“不是。”他斟酌了下语言,道,“弟妹与顾姑娘投缘,想必性子爱好相近,我想问问,你平日是如何讨好弟妹的。” 陆文睿:“……”他震惊,“你一大早跑来我,就为了问这个?!” 谢慎礼神情端肃:“这很重要。”那丫头竟萌生那般荒谬的想法,定然是因着他带去的麻烦而生恼。得哄哄。 陆文睿:“……”忍不住伸手欲探他额头。 谢慎礼避开,皱眉看他:“怎么了?” 陆文睿:“……没发烧啊,怎么傻了?” 谢慎礼:“……” 陆文睿不解:“你现在不是得避嫌吗?怎么还准备往顾家送礼?你还想不想复官了?” 谢慎礼:“……不避了。”那姑娘都打算跟他私通了,他身为男人,岂能毫无担当? 再三确认他不是开玩笑后,陆文睿犹豫道:“送些珠钗金簪?姑娘家大都喜欢这些吧,霜华挺喜欢的,隔段时间就要去打几支。” 谢慎礼:“……你确定?” 陆文睿:“确定……吧……” 俩人面面相觑。 谢慎礼微微皱眉:“知道了,多有打扰,我先告辞。” 陆文睿也没留,送他走出刑部,有些恍惚地走回办公之处。 有那交好的同僚凑过来打听:“谢大、咳,谢先生过来可是有何要事?” 陆文睿神情复杂:“……算不上吧。” 同僚:“?” 这头刑部官员如何猜测不说,谢慎礼接着又拜访了几位熟人,得出的答案是大同小异,重心都是送礼,差别只在礼品选择上。 他一番思索,决定所有人的意见都采纳。 于是,第二天开始,各种各样的礼品如流水般送到京郊顾家庄子。 忙着倒腾香云纱的顾馨之毫无所觉。 第一天,收到一匣子珠钗。 她想,老干部这是觉得突然跑了不好意思,给她赔礼来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