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在陈妮妮手上太大了,一不留神就滑下来了,于是白妍跟她戴在了脚上,这才刚刚好。 从”拯救夏花”事件中抽离了出来,陈妮妮对白妍送她的银镯子爱不释手,不停地拨弄着镯子上的小铃铛,让它们发出好听的脆响。 她笑声轻灵,笑眼弯弯,“这个镯子好漂亮啊,我好喜欢啊,谢谢老婆。” 陈妮妮刚洗完澡,一双玉足润泽细腻,踩在藏青色的被褥上,娇嫩得好像新剥开的百合花的球根,在昏暗的黄灯下,看起来格外洁净无瑕。 那银镯就圈在她纤细而骨感的脚踝上,在轻轻的颤动中折射着柔和的微弱银光。 那银镯白妍挑得仔细,选了最精致光滑的一只,但在陈妮妮身上还是显得粗糙。 白妍一时有些挫败,陈妮妮的吃穿用度向来都是顶好的,张女士送她的表、珠宝都是百万起步的顶奢,自己在银器铺里买的几百元的银镯子又怎么配得上她呢? 只是当时在银器铺看到店家的小女儿穿着藏青的民族服饰,配戴着银器,笑得灿烂,从她明媚澄澈的脸庞中,白妍依稀看到了陈妮妮的身影。 她觉得陈妮妮戴这个应该会很好看,于是鬼使神差地,她掀开两块绣着精致刺绣的藏青色布帘走了进去。 条件相差巨大的家庭环境是白妍和陈妮妮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如果没有足够的财力或是能力来抵抗,又怎能心安理得地站在陈妮妮身边? 这些都是被深压在潜意识深处的无法触及根基的东西,这会儿一股脑地全冒出来了,白妍越想越钻牛角尖,一瞬间的功夫,明朗的眉眼间便凝结着深深的阴翳。 “值不了多少钱,做工远比不上你惯常戴的那些首饰。” 话一说出口,白妍就知道自己扫兴了,空气凝沉安静,她轻咬了下唇,视线从陈妮妮写满了错愕的脸上移开,想收回自己的话已是不能够了。 陈妮妮的葡萄眼睁得圆圆的,清透水润的眸子折射出颤动的微光,她似乎不明白白妍为什么要这样说,礼物自然是心意最重要的,她爱白妍,就算白妍随便送她个什么东西她都会很开心,很喜欢的。 更何况这个镯子做工这般精细、好看,一看就知道是白妍精心挑选的,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 “可是它很好看啊,老婆送我的礼物我都很喜欢。” 大学阶段,白妍送她的围巾、手套,她都有好好珍藏着,生怕弄脏搞丢了。 就连从白妍那儿顺回来的笔、书签、便利贴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她都用盒子装好了,放到了。 空气安静了下来,陈妮妮有些不知所措地踩着被褥,她明显也被白妍突然冷下来的气压吓到了,怯懦地蠕动着嘴唇,但却不敢说些什么,她怕自己说错话,又惹得白妍恼。 她们闹矛盾,不管是不是陈妮妮的错,从来都是陈妮妮主动服软讨好的,她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