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这么做的,我们不过是做了正常人会做的事情而已。」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们--我们杀了他不是吗?!」 阿尔杰的整个肩膀都是血,左手腕更是伤及大动脉,鲜血不断地从断面喷涌出来,在这短时间内,他身下的血泊已经非常可观。 冬凌心里激动,一下子没站稳,整个人都瘫倒在荧煌身上。然而荧煌非但没有被他推倒,反倒稳稳的撑住了他。 「没事。」荧煌一把揽住冬凌的肩膀,重重地朝他的肩头拍了几下,「没事的,哥。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你一点关係也没有。」 荧煌的话就如同镇定剂般灌进了他的脑袋,那一刻他清楚的感受到荧煌沉稳的呼吸,和掷地有声的心跳。 冬凌这才警醒过来。……刚才自己实在是动摇得太厉害了。 听见两人靠近的脚步声,阿尔杰居然一边吐着血沫,一边勉强撑起身子来瞪着他们。他的左手掌已经完全消失了,鲜血淅淅沥沥地从那个不平整的断面流淌出来,在他的身下形成一汪血泊。 阿尔杰吃力的抬起头看向他们,「呵……想不到……最后竟然……败在你们手上……」 荧煌先是看向不远处的伊芙琳,又将视线拉回阿尔杰那张狰狞的脸上,「如果能进行适当的缝合手术也许还有救。」他记得那个叫玄清的傢伙好像是法医?一样都是医,或许那傢伙能够救他。 他说的云淡风轻,一旁的冬凌听了,背脊忍不住又颤抖起来。 阿尔杰死心般的闭上眼,语气又恢復了往常的沉静,「……我早该杀了你们。」 荧煌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阿尔杰被削掉的左手掌,那把枪也已经消失无踪,大概是在受伤后和那隻手掌一起掉进海中了吧。 不远处的地面上星星点点地散佈着几枚弹壳,再更远一点,一道红红白白的人影倚着围栏而坐,侧脸低垂,被一头亮丽的金发遮住了表情。 「……」 一个晚上接连看见几具悽惨的尸体,冬凌的精神早已濒临崩溃,荧煌连忙揽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头也不回的走向甲板外侧。 靠坐在围栏边鲜血的人影正是伊芙琳,猛烈的大雨使得她一头波浪捲发死气沉沉的垂在肩上,她那一身白色的连身裙被射穿了几个洞,鲜血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她整个人却是一动也不动了。 彷彿感知到了靠近的两人,伊芙琳费力的抬起眼皮,声音沧桑的就像是一夕之间老了十岁,「阿尔杰他……死了吗?你们杀了他吗?」 荧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是吗……哈哈……」 听见她疯狂的笑声,冬凌的身子狠狠一颤。荧煌紧紧揽着他。 「伊芙琳、你、你别说话了、我们这就带你去医务室--」 「我中了这么多枪、怕也是活不了了,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荧煌举起手,他的指尖上夹着一枚刚才在阿尔杰尸体不远处捡到的弹壳,他镇定道:「打中你的是9公釐弹,没有打中要害的话,只要取出子弹、止住血,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伊芙琳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还是别了吧……我、我也是不愿活了。」 「我杀了贝琪,与其说是因为忌妒,倒不如说是因为害怕。……如果……如果贝琪还活着、还在这艘船上,阿尔杰的眼里肯定、肯定只有她……要是连阿尔杰都不肯站在我身边……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活下去……」 「其实我给过他机会的、要是他安置贺夫人的尸体时……能多留意一些,或许、或许他就会发现……」 「可当时他的眼里只有我。他当时肯定只想着快点儿解决那件事、快点儿回到我身边……」 「所以……最后能死在他的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她转了转眼珠,嘴角慢慢勾了起来,「呵……真要说起来……这艘船上、谁没有一点秘密?你说是吧……?」 冬凌愣了愣,他觉得自己没有秘密,但是失忆的自己似乎没有资格开口。站在他身边的荧煌拧紧了眉头,并没有搭腔。 伊芙琳一直紧盯荧煌,但却只是盯着,冬凌看得出来,她的双眼已经无法聚焦了。冬凌想从她的表情看出一些别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