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同样落下桥的丧尸,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的,她朝不远处的岸边游过去,游上岸坐在水泥斜坡上急促地喘息。 手枪已经丢了,也没有力气战斗。 付月没有犹豫的时间,四处环视一圈,跌跌撞撞起身朝前方大型的水库的高台走去。 比起周围不是山就是水,那里是唯一像样的避难地。 水泥斜面坡度不小,付月一手扶地,慢吞吞地走到尽头,爬上去就是台阶。她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危险,跟着台阶小心翼翼地东拐西弯,到了水库的大坝上。 她狼狈地跌坐在水泥地上很久,才稍微恢复点力气。 从大坝栏杆另一边看过去,矮似丘陵的两座大山才显露出它们本来的面目,高耸挺直,大坝修到了山腰上半,百米高的水库看下去,让人腿脚发软。 周围悄无声息,除了破败的建筑,什么也没有。付月起身拖着脚步,小心翼翼走向大坝上中央的小楼里。 她观察许久才推开大门,灰扑扑的霉臭味道扑面而来,她不得不捂住口鼻。 进去就是一楼,这里有几间大型的办公室和会议室,里面摆着桌椅和破烂的电脑、显示器,甚至还有三两颗绿植。 要不是环境太过阴森、凄败,都会让人恍惚这到底是不是末世。 楼梯在大门左侧,有往上的,也有往下的。 下边是大坝内部,下了一层就是黑漆漆一片。付月不敢去,往上走到二三楼。在上面摸摸索索一个多小时,她才确定这栋楼的安全。 她浑身疲惫地回到一楼,就选了大门旁边的旧皮沙发躺下去。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也方便她随时逃离。 毕竟下面更恐怖的黑色区域她还没有去过,不清楚情况。 付月手臂盖住眼睛,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才有点从意外中回神。 她想得明白罗定的行为,把她推出去不仅可以报仇,还有拖住卡车后面几只丧尸的正当理由。 保住整个小队的安全,即使回了基地,谁都不能说他什么。 对于这支队伍,她没有多大感情,只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换谁都不太能接受得了。 她不敢看自己的手,浑身的疼痛让她回忆起穿越前的和平美好,半梦半醒中,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样想念谭俍。 夜幕降临,付月高烧中陷入无知的沉睡。 三层小楼下面,底部最深处那阴暗潮湿的角落,一个庞大的怪物在钢铁之间静待许久。 楼上没了声响,它缓缓探出一只粗大的触手,像向上生长得植物藤蔓朝,去往更亮处。 出了楼梯口,触手头部立起来四周转了转,最终才确定方向,朝大门边的沙发上无声梭去。 那里躺着一个女人,安安静静,对它的靠近毫无警觉。 她一只手挤在身体和沙发之间,一只手掉在下面。 触手凑近她的脸,像是看得见一般,围着她转悠。它似乎很高兴,头部摇动得欢乐,上面那大概能称得上“嘴”的口子也张张合合个不停。 它垂下头部,碰碰女人的额头,又快速地离开。然后它观察了一会儿,看见她没醒,又来亲了她几次,像是贪玩的小孩。 最后一次才轻轻挨上她干涩的唇,贴了许久。 付月在睡梦中动了动身子,把它吓着了,赶紧缩到沙发下面躲起来。 等了半晌女人也再没有动作,它才又畏畏缩缩钻出来。 触手不敢再亲她脸了,“身子”弯弯绕绕从她头上看到脚上,在她上空扭着身子摇啊摇的。 夜深了,周围安静得令人恐惧。 活泼好动的触手卷起女人掉下地的手臂,拉到她腹部搁着。它头部贴向她掌心,顶端的口子里伸出舌头,一遍又一遍舔啄她血肉伤口,许久才安静下来躺在女人掌心,好像也睡着,不闹腾了。 等到天要开始泛白,它依依不舍地从她身上梭下来,一步三回头,回到地下黑暗中去了。 付月是被一声巨响吵醒的。 外边天已经亮了,她紧绷了许多天的神经在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