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汐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凌潮晚上会去酒吧工作。毕竟如果没要紧事,他们往往都在一块儿写作业,如果他要去,也只能是晚上十点之后。 而这个时间节点,在她与周辰往开始有频繁的交集后,变得不确切,或许他七点就去了,也或许只要一和自己分开,他就去了。 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大概摸清了凌潮的行踪,于是隔天周六晚上,她乘车前往Lose?Demon。 公交车上乘客不算多,位子有,但她选择扶着栏杆站在后门前,似乎生怕坐过站,毕竟那里于她而言是陌生的。 车门开了又关,她看着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忙碌的街头,悬浮着,被分成两半,又合二为一。 八点钟的酒吧人还不是最多的时候,她不知道凌潮什么时候来,只好坐在吧台等他,酒保问要不要喝什么,她点点头,“随便。” 酒保调侃:“这里没有叫随便的酒。” 汐伊呆了呆,她漫无目的地看着上方的菜单,忽而意识到只要凌潮不来,她坐在这里就成了一个傻子,一个什么都不懂却偏偏要装成熟的,没有底气的傻瓜。 高跟鞋嗒嗒踩过来。 “给她调我那杯。” 汐伊循声看去,昨晚舞台上的女人倚在边上,这么冷的天,她只穿着黑色抹胸上衣,牛仔热裤,一双修长美腿似白色的春藤绕在椅凳上。女人点一根烟,嘴边便开上一朵金色小花。余汐伊不自觉挺直腰板,扫了眼自己的胸,觉得还可以。 “来找凌潮?”徐闻音问。 “我要带他回去。” “回去?哪儿?” “当然是回家啊!” “谁家?你的还是他的?” “——反正他不能呆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徐闻音呼出口烟,面目变得朦胧,“这里有什么不好?” 昨夜的场景历历在目,如长在心里的一根刺,她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意有所指:“这里都是喝醉酒的人。” “人?”徐闻音挑挑眉毛,抖落几丝烟灰,“女人吗?”她笑笑,把酒杯递到汐伊嘴边,“喝酒吗小妹妹?” 汐伊盯着摇晃的液体。 徐闻音:“不会?” “会。”她拿过屏息,酒一点一点刮过舌头,流进喉咙,喝完才感受到气味,如同泡在酒缸里,一呼一吸都染上了味。 “你这是喝药还是喝酒?”徐闻音顿顿,不开玩笑了,明知故问:“这么着急他,你和他什么关系?” 汐伊咳嗽几声,脑子突然晕晕乎乎,嘴还明白:“——朋友。” 朋友。 徐闻音心里笑笑,抬眼往后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