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很多年的东西,上帝创造时对他说过,是将来献给妻子的,如果她哪天不要了,那他就是一只没用的狐狸了,会被物竞天择消失掉。” 程书聘靠坐在床头,大掌托着苏云卿的脸颊,温柔地吻着她诉说自己的可怜。 苏云卿觉得他又像喝醉了,在那里胡言乱语,可她心底也被他揉化了一层,要是程书聘说这些她不会动容,可他把自己代入成了一只冬天风餐露宿找妻子的狐狸,没有人能拒绝可怜的狐狸。 “程书聘说对不起。” 她说。 “对不起。” 苏云卿:“你犯了很大的错,你为了一己私欲陷害别人,伤害了我,其实我本可以把你丢下不管,但你总是在我面前扮可怜博取我的同情。” 程书聘气息因为不安而轻轻喘着,“我没有扮可怜,酥酥,我真的很痛,我浑身都痛,感觉自己要死了。” 苏云卿:“那你自己摸自己解决。” 程书聘听到这话,眼眶溢着泪光,窗外的夜风缓缓送来桂花的沉香,像情人间黏稠时的香气,男人低声道:“酥酥,当你难过伤心的时候,会想什么?” 苏云卿坐在床头,一手撑在床沿上,说:“会想一些开心的事情。” 男人唇角扯了扯,“在跟你结婚之前,我会时常想起你住在佛罗伦萨的那些夜晚,我从自己的阳台处看你在光里跳舞,看你一坐一整天地刺绣,我当时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安静的姑娘,跟她待在一起好像一辈子都会过得很慢,你连一根花草都会照顾好,让我想把心也寄在你那儿,想被你抚摸,被你爱护,被你触碰,被你捏死。” 苏云卿沉在他的回忆里,佛罗伦萨的光影对她来说只是人生经历短暂的一瞬,却没想过那样平常的安静时光对程书聘来说竟是在痛苦时分能聊以慰藉的药。 她的指尖先是轻柔地抚慰他,就像他胃胀时她轻轻地顺,问他:“那时候你就喜欢上我了?” 夜风将窗帘吹得晃荡,拍在墙上,轻轻响着,男人气息像一艘沉船,在深海里扩散水浪,紧绷的下颚线在光影下迷人又浪荡,就连那蹙起的眉头也性感得销魂。 “说话,程书聘。” 她的力道紧了紧,她其实渴望过这样的控制,但程书聘一直不愿意她用手,好像知道她的坏心思在这,她清醒地看他沉沦,这是以前的程书聘不愿意要的,可现在他不得不接受,不然就痛死算了。 “没有。” 男人眸光含情地看她,一道大掌将她压在怀里,想将她全数压在自己身上,他需要这样没有缝隙的接触,他好像得了肌肤饥渴症,碰不到就要死。 “只是无聊时候看你一眼。” 他这句话让苏云卿眉头蹙起,手刚要收回却让他另一道大掌握住手背,他的鼻梁蹭着她的脸颊,像狐狸在示爱,“酥酥,看看狐狸尾巴,你看它一眼,好不好?” 苏云卿让他的话烫着耳廓发热,“程书聘你好下流。” 她被他扶着下巴低头看,摇曳的光影都在晃荡,夜风,呼吸,还有她手腕的力道,汗津津地散发着催情素,苏云卿的心跳也跟着这样的节奏在动,好似谁也分不清谁在掌控,他在她耳边舔着话:“是酥酥让我下流。” “我当时应该报警,有人在阳台偷窥我。” 程书聘低低沉笑,挟着情动的潮涌说:“真正动心是在雪夜里听你弹钢琴,你当时弯腰朝我说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苏云卿手也要酸了,掌心发热发麻,却被他箍着不得松,气恼道:“自恋狂,那是首歌名。你还以为我弹给你听的吗?” “无所谓了。” 程书聘的大掌落向她后腰,让她倚在自己怀里,对她说:“我牵你跑出人群的时候,摸到了你的手,就像现在这样,好软好暖,没有骨头一样,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手,我当时就有感觉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