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有反抗地任由她剥了衬衫,喝了酒的程书聘还有点乖,她瞟了他一眼:“蠢狐狸。” “蠢狐狸想要被老婆摸, 被老婆喂水,好想喝老婆的水。” 他的嗓音柔了一些,躺在床上含情脉脉地看她, 苏云卿被他这些dirty talk说得脸颊发烫,方才那些话也是学了他从前几分, 哪知道这个人还有这么多内容, “闭嘴!” 程书聘安静地被她剥, 见她摸腰带,他还上手帮她, 苏云卿从床上起身下去, 蠢狐狸就来抱她, 说:“老婆去哪儿, 不要丢下狐狸。” “你喝了酒就浪,还骚,谁敢跟你在一个房间,自己把衣服换上!” 苏云卿伸手去拉衣柜,给他翻了一套新睡衣。 程书聘黏在她身后,双手从后抱了上来,手也不老实,滚烫的气息压在她身上,苏云卿被他惹得受不了了,咬着牙不肯泻声,他却在嘬她脖子,一下轻一下重的,狐狸喝醉了百般勾引,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苏云卿知道他想做什么,转身把他推到床上,“我不知道你真醉还是借酒动情,但我知道今晚我要是让你得手了,你就会以为我原谅你了,一个男人得到一个女人也就靠这点手段,那你以后又做错事,是不是也这样出卖色相讨我欢心就可以?” 程书聘泛光的瞳仁微微一沉,苏云卿红着脸梗着脖子,居高临下道:“这个方法没用了,蠢狐狸!” 丢完最有气势的一句话后,苏云卿跑出了程书聘的房间。 床榻上还有散乱的被褥,褶皱的衬衫,空气里都是迷乱的芳香,夜风一下又一下地撩了进来,这么好的夜晚,外面万家灯火,他就应该跟他的云卿用同一盏灯,在一个房间里至死方休地爱着。 可是她没法过那个坎。 对程书聘来说这种事不值一提,威胁,下套,等着小猫走过来感恩戴德地喜欢他,可就因为人为的操纵令她怀疑起感情。 他挑中了一只最有骨气的猫,算了,不这样的,他也不喜欢。 不是吗? “吧嗒” 打火机燃起一簇火,映在他瞳仁里,他将指间香烟凑过去烧灼,压下身体里万千欲望,而后吐了一口,转眸,看见隔壁的窗户亮起了灯。 至少,比六年前隔着一条街的时候要近,他现在已经住进来了。 凌晨的烟花在夜幕下绽开,程书聘安静地抽完最后一口,垂眸低声道:“新年快乐,酥酥宝贝。” 苏云卿是在一串鞭炮声中醒来的,大年初一的清晨,巷子里都是小孩尖叫大笑的嗓门,但好在还有饭香抚慰人心。 苏云卿下楼时恰好撞见程书聘,男人今天穿了一身唐装,是外公以前的老款,深黑色暗绣宝相纹,套在他身上矜贵又落拓,领口别了一枚压襟,黑金色的鹰首铰链撞进苏云卿的瞳眸,她微微撇开视线,头顶落来他一句温柔的嗓音:“早安,酥酥。” 带了些晨音的气泡,苏云卿心跳漏了一下,点头。 “昨晚喝了一些酒,没对你做什么吧?” 苏云卿愣了愣,抬眸,撞入他和煦的眉眼里,“你……” 程书聘微笑道:“我醒来发现自己就穿了条内裤躺在床上,是你帮我换的吗?” 苏云卿:!!! 目光慌张地撇向四周,确定外公外婆都在院子外分红包,这才定了口气,道:“不是,是你喝醉了自己在那里脱衣服。” 程书聘听了微微蹙眉,“没吓到你吧?” 苏云卿忙道:“我没看见啊!” 程书聘疑惑:“你没看见怎么知道我在那儿脱衣服?” “我,” 苏云卿被他逻辑绕了下,说:“你刚才不是说就穿了条内裤躺在床上吗?我推、推断的。” 程书聘了然地“噢”了声,“原来如此,酥酥真聪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