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么?多有意思啊!”荣烺边说边乐,小步子迈的特有劲儿。 荣绵说,“我非告诉祖母不可。” “唉呀,这么点小事,哥你可不能做告状精啊。”荣烺担心她哥真去告她状,快走两步拉着哥哥的手,开始说哥哥的好话,“我知道哥你是担心我,我虽然抱怨两句,可你看,你说的话我有哪句是不听的?我最听你的话了!” “你这还叫听话?你要听话,根本不该去放烟火,那不是玩儿的,里头都是火药,崩一下子就晚了!” “知道,我知道了!”荣烺生怕兄长再啰嗦,远远看到一队侍卫行来,荣烺说,“这是今晚值夜的侍卫么。” 荣绵点点头。 荣烺说,“夜间冷,该多给他们添些炭火。”s “这无需咱们担忧,定然早赏下去了。” 荣烺虽住宫里,活动范围却仅止于万寿宫一带,她侍卫见的都不多。巡夜的侍卫看到他们,遂过来问一问,见是皇子公主,忙上前请安。 灯笼映的夜色微亮,却也不那么清楚,荣烺只看清领头侍卫一双暗夜明星般的眸子,听到一把嘎嘎天鹅叫声般的嗓音,“臣闻峻宁见过两位殿下。”然后,高瘦竹竿般的身影俐落一躬。 侍卫有甲胄在身,免行大礼。 “闻大人不必多礼。你们继续巡视吧,我们也要回去了。”荣绵说。 荣烺当时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之前帮忙劝说私逃鸳鸯到帝都府自首的三人之一么。这个闻峻宁是祖上荫官,来帝都侯官,有这段机缘,还是她跟大哥商量着,给这人安排在了侍卫所。 荣烺看一下他的身高,颇是惊叹,“你不才十五么,怎么长这么高啊!” 闻峻宁意外又荣幸,一时又不知该如何答荣烺的问题,他只得硬着头皮,“臣也不晓得,听说家父在世时就颇伟岸,约摸是像家父。” 荣烺点点头,她很知道关心人,“你年纪这么小,就当差了。”对闻峻宁身边的侍卫说,“你们虽是闻大人的属下,年纪却比他大,多帮助闻大人。” 大家连连称是。 然后,荣烺就同大哥走了。 走的略远些,荣绵问,“阿烺你认识闻侍卫?” “哥你怎么忘了,当时帝都府的民女私逃案,不还是咱们替他安排的。让闻大人进了侍卫处。” 荣烺这样一说,荣绵立刻就想起来了,“我看他干的不错。” “嗯,这么大冷的天也没躲懒。” 兄妹俩说话间走远,荣烺跟大哥说了她初二到嘉平姑祖母家拜年的事,问大哥要不要一起去。荣绵说,“初六我也没什么事,那咱们一起去。” 待回到万寿宫,兄妹俩说了放烟花的事,荣绵当然不会告荣烺的状。荣烺也说了遇到侍卫的事,“宫里侍卫真挺不错的,晚上这样冷,我看他们衣甲整齐,说话举止都很不错,一点儿没躲懒。” 听到这样的话,荣晟帝也很满意,“待他们出宫时,着赐今晚当值的侍卫每人御酒两坛。” 荣烺的心思都在过年上,她并不在意这个,但看有人因她得了赏赐,她也高兴。待得第二天大年初一,她早早起床,一起床先给祖母拜年,郑太后与她个大红包。 待荣绵过来时,她再跟兄长一起,再给祖母拜一回年,还能再得个大红包。 这是荣烺跟祖母的秘密,旁人是不晓得的。 当然,如荣晟帝、郑皇后,也都有准备给孩子们的压岁钱。 待吃过早膳的饺子,诸妃嫔也便到了,一并给三宫请安拜年,皆各有赏赐不提。此时,兄妹俩也要给生母徐妃、以及位分高的妃嫔行礼拜年,自也能收到一堆小红包。 然后就是各类宫中宴饮。 荣烺都是跟在郑太后身边,如此一直热闹到初五,郑太后也要歇一歇。荣烺精神抖擞,准备出宫走亲戚了。 兄妹俩说好一起去,郑太后荣晟帝都知晓此事,二人皆不反对,只是荣晟帝说,“这到长辈家拜年可不能空手去。” 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