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臣如何晓得。便是刚刚的话,臣也没有证据,只是瞎猜度罢了。” 国子监已然如此,荣烺暂且压下,好奇白翡,“白馆长你平时还挺爱琢磨的。” “国子监改制这样的大事,只要是朝上官员,都会关注的。” “我觉着你说的有一定道理。”荣烺道,“可是,我现在依旧支持唐大人,我知道那些事与唐大人无干,唐大人很冤枉。我不会让唐大人下去的。” 白翡被荣烺绕迷糊了,“殿下什么都明白,还问臣这些话?”道理您都明白,也没被小人影响。 “啊。你说的这些,我没想到。”荣烺说,“我不知道会有人这么坏,真敢下手做坏事。” 白翡感念自身,由衷钦佩,“殿下待人赤诚。国子监改制虽未成,能得殿下这般信任,唐祭酒定感念殿下恩情。” “那几件事有哪件是唐祭酒做的呢?我当然不会怪唐祭酒。”荣烺认为这种做法很寻常,她并不知晓在朝当差,时常有家人犯事,连累到官员前程。当然,这种不一定是冤枉,甚至,许多官员家人,便是仗着官员的名声地位枉法得利。 烺仍旧认为,起码,唐祭酒并不是这样的人。 荣烺问白翡,“哎,白馆长,你说,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 白翡道,“脑子有病吧。” “啊?”这叫什么回答。 白翡不屑,端起茶碗呷一口,与荣烺道,“若非脑子有病,世上这么多可行之事,干嘛总盯着旁人不放?” 荣烺大笑。 第163章 殿下 正文第一六三章 以前荣烺会觉着白翡气质偏冷清,不想说话这样痛快有趣。 荣烺一高兴,就要请客吃饭。 白馆长道,“您亲自来访,怎能让您请午饭。今儿出门时,我娘说中午要烧鸡汤面,您若不弃,我请您尝一尝我家中的鸡汤面。” 荣烺原就喜欢作客,当即决定接受白馆长邀请,就去白府用膳。 因是休沐日,街上格外热闹,车马行的并不快。穿过朱雀街一路向西,经过热闹的贤良祠,转而向南,走了约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一片轩峻宽阔、屋脊相连的府第。 街区安静,鲜少车马喧嚣,倒是偶有着铠甲的军人武将经过。府第门口摆放的也多是战鼓石狮,气派肃穆。 荣烺打窗望去,问,“这是哪儿,武将都住这边儿么。” 白馆长骑马在车畔随行,向荣烺介绍,“殿下说对了一半,这里是狮子坊,一部分武将住这里。边儿上这是白将军的宅子,臣家还要再远一些。” 荣烺仔细多瞅几眼,“这是阿白家啊。”她与白姑娘认识好几年,平时私宴都会白姑娘参加,是很好的朋友。 荣烺说,“唉呀,白馆长,这不就是你舅舅家么。怎么还白将军白将军的,多生分。” 白馆长一板一眼,“在殿下面前,自然要称官职。” 听的在旁护卫的小楚将军莞尔,荣烺问,“小楚将军,你家也在这附近么?” 荣烺出宫,多是小楚将军做护卫,小楚将军马上回道,“回殿下的话,臣家在麒麟坊,与狮子坊一东一西,离得有些远。” 经过白将军府第,向北行了约一射之地,便到了一处黑色漆门的宅院,在这武风颇盛的狮子坊,独这院子门前摆放两个读书人家的方形门墩。 白馆长的小厮跑过去敲门,门房出来,见是大爷回家,立刻上前迎侯。见有乘车的客人,连忙取下门槛,方便客人车马进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