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已与公主达成默契,自然不能反对。 颜相笑笑,与同僚们道,“如今世风清畅,有些旧规矩,的确也得改改。” 大家都不愿在这等无干紧要的事情上得罪万寿宫,便都道,“是啊。夫妻二人和离,也不可能只是妇人之过。既和离,便当给人新做人的机会。和离这事,咱们既不鼓励,也不打压,便是了。” 大家都没意见,颜相便提笔写下票拟意见。 此本递至万寿宫、昭德殿,两宫那里也顺利通过,此事便是过了。 荣烺不忘召白翡进宫,同白翡说一声,让白翡上书给母亲请封诰命。白翡再没想到,公主殿下只往他家去了一趟,就为他把律法都改下,当下感动的都不知如何是好。 白翡自绣凳起身,在荣烺面前站定,屈膝,俯首,额头触地。 向荣烺郑重行一大礼。 他这般郑重,倒把荣烺弄的不好意思。 荣烺连连摆手,“快起来,别这样。哎,我这也不只为你母亲,不过,也是见到你母亲,我才知道这些事,就想这事儿可不公道,就把这事儿改了。我就是叫你来,告诉你,别忘了上本。” 白翡也没跪地不起,他正色道,“我与母亲终生不忘殿下恩德。” “这是我身为公主的责任啊。”荣烺说,“我的责任就是把世上的不公道变成公道,这样大家就能专心做事了。” 做成一件好事,荣烺也很有成就感,“外头的事我知道的少,以后你若知道还有哪些不公道的,也只管告诉我。你们不方便的,我来做。” “是。”白翡看她言语天真善良,也不禁露出笑意,“有殿下帮助,臣等事半功倍。” 荣烺也便趁机同白翡说了史太傅的事,“我看史师傅对你颇是真心。我倒不是劝你跟他和好,只是这次的事办的这样顺利,也有史师傅的功劳。他是看你面子。” 白翡眉尖微微一蹙,他道,“臣与史太傅无冤无仇,只是,臣与史真若冰焠火,断不相容。” “你与史真如何,这是你的私事。我是说史太傅,他心里很想亲近你。”荣烺道,“你分开来就行了,史太傅又不傻,他难道会给你添堵?” 白翡道,“臣明白了。” 荣烺把史太傅的善意传达到,也算完成与史太傅的交易。相对于嘴巴臭硬的史太傅,荣烺自然更喜欢年轻干练的白翡,她也不想白翡因此事受委屈,与白翡说,“史太傅有好的地方,我告诉你。但他那人也不是没缺点,如果他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白翡自幼随母亲过日子,尽管舅家显赫,也不是没经过风雨。他一向是家中顶粱柱,惯常为家人遮风挡雨,乍听荣烺这样意气的话,不禁一笑,“臣知道。不过,臣也不是好欺负的,断不能叫人欺负,给殿下丢脸。” 哎呀,荣烺就欣赏白翡这样的硬气人。 俩人甭看年纪有些差距,说来性情相投,还有些共同语言。 第二日,白翡上本为母请封诰命。 赐诰命是礼部份内之事,白翡这本一上。多少人就明白了,暗道白馆长真是攀上了万寿宫,因着他,倒把朝廷律法都改了! 粗心人大概都是这样想。 有细心人留意白馆长时常被万寿宫宣召,再细一打听就晓得,白馆长攀上的不是万寿宫,而是梨花院。 这就更令人不耻,你这攀附的不是太后,竟是公主! 只是,公主殿下你小小年纪不安心念书,折腾着改啥律法啊! 顺柔长公主还给荣烺送了很多礼物,荣烺倒是经常收礼物的人,只是不明白,好端端的,顺柔姑妈怎么给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