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见到过,再有你们的马车,也与帝都常见的马车有所不同。前些天大长公主还朝盛事,我有朝听闻一二。” 姜泌笑,“看陈兄文质彬彬,我还只当你是个书生。怪道以前常听人说,帝都多奇人。” “不敢当不敢当。” 几人就在门前闲聊起来。 一时郑家人到了,郑姜两家的孩子是相识的,姜泌介绍陈绍给郑家兄妹认识。郑弢郑弘还在读书,郑衡郑锦皆消息灵通,郑锦不着痕迹的多看陈绍两眼,郑衡更爽快,笑道,“一直听闻颜陈两家的喜事,我们与颜家妹妹都是自幼相识的。今一见陈兄,果然名不虚传。” “客气客气。”陈公子一身崭新的月色衣袍,文雅干净至极。他是读书人,又是刚定下亲事,听人提起便有几分羞意。 大家见状便不再说这个,转而说起三清观的景致。 陈公子慢慢也就好了。 结果,马上荣烺一行就到了。 荣烺扶着林司仪的手下车,大家纷纷上前见礼,荣烺摆摆手,“在外头可不要这样,那就繁琐死个人了。” 大家便都笑着说,“我们都听殿下的。” 姜郑两家都是熟的,荣烺一眼就认出站在边儿上的陈公子。 陈公子不愧是颜相亲自定下的乘龙快婿,陈公子论相貌并非一等一的俊美,但也绝不难看。他生的面皮白皙,身量修长,五官端正,尤其身上那么一股有斐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活脱脱诗经中走出来读书人的一般。 荣烺看向颜姑娘,再瞧着陈公子赞一句,“当真不愧苏州解元,我虽从没去过苏州,但一见陈解元,就仿佛看到了江南的山水,江南的灵性。” 陈公子原就是个易害羞的人,给荣烺这么一赞,不只耳朵,脸颊都红了,连连道,“岂敢当殿下谬赞,不说江南英才遍地,在帝都,学生也只勉强腆居末流而已。” “你还这么年轻,不必跟那些年纪能做你父祖的人比。”荣烺道,“他们也是打你这年纪过来的。” 荣烺老成的说了几句,观主就小跑着迎了出来,一挥拂尘,“无量天尊。不知殿下驾到,小道未曾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我就是不想大作排场才没告诉你。”荣烺自幼是与两个女道学武功,故而与道家颇熟,“你自去忙,我们自己消谴便是。” 观主笑,“那小道去给殿下烹茶,殿下也尝尝我们观的道茶。” 陪了几步,便烹茶去了。 荣烺先游览三清观的春景,她性情活泼,腿脚伶俐,登高望远啥的,半点不累。好在她邀请的也都是年轻人,春天来赏赏景,心情都不错。 就是一直害羞的陈公子,偷空瞅公主殿下一眼,发现公主殿下还只是个小女孩儿。哎,刚听公主说话,还真不像这么小的。 陈公子悄悄想着,目光追随到未婚妻的背影时,不禁又有些耳根发烫。 几年年纪小的少年见他这样,心下有觉有趣,想读书人都这样害羞么? 郑锦与姜洋早就相识,他们更是赐婚的未婚夫妻,俩人还时不时悄悄说几句话,态度都是坦诚中带着一丝丝甜蜜。 陈公子心中颇是羡慕,想在江南是断然没有未婚男女相约出行之事的。果然帝都风气更显国朝气派,非寻常地界儿能及。 大家游玩过三清观,品了观主推荐的春茶,便去了三月街的月辉阁,这里是一处专供女眷的戏园游赏之地,饭菜制的也好,荣烺提前打发人包了场。 宫中歌舞也好,荣烺也同样喜欢民间的曲乐。 这样大家用过午膳,一直玩到下午,林司仪看时辰不早,方劝荣烺早些回宫。 荣烺想,今日也算尽兴。 不过,刚下楼到月辉阁门口,就见一行车马自门前经过。这车马很朴素,无可显眼之处,偏车马上载的东西,几乎要将车辕压弯,荣烺好奇的看几眼,指着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