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绵想了想,“让辽北那边防范严些,勤加练兵,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日。再有,当以朝廷的名义向渤海国发一封国书,问他们,是不是有边军假冒流匪骚扰我国边境?哪怕辽海国不承认,也是一种警示。” 荣晟帝颌首,看向母亲,这应对称得上严谨了。 郑太后也满意。 荣烺忽地笑出声,“皇兄,你这太君子了。” 她想了个坏招,“你这样,等渤海国否认后,你就再发一封国书,对那流匪头子大赞特赞,要把他赞成人中龙凤,有一无二。就说,有这人的存在,你们渤海国其他将领就是一群废物啊!” 荣绵说,“渤海国肯定能识破咱们这是在捧一踩一,挑拨离间。他们既能识破,这计谋就不好用了。” 荣烺信心满满,“有时即便知道是计谋,人也依旧会上当。要不怎么会有嫉贤妒能这样的词呢?” “反正就是多发一封国书的事,没用就没用,要有用,咱们这就是歪打正着。” 荣绵一笑,“这也有理。” 荣烺合上折子,“眼下辽北总算太平了。起码今冬是无碍的,父皇、祖母,咱们今儿晚上好好烫壶酒,也喝两杯。” 辽北平安,荣晟帝也觉轻松不少,“这话很是。你还小,只准喝果酒。” “我哪回不是喝果酒的。”荣烺说,“那晚膳来碟醉鸡。” 荣晟帝,“知会膳房一声,醉鸡也用果酒醉。” 荣烺翘着嘴巴抗议,“那还能叫醉鸡么?果酒是甜的!” 荣晟帝安慰闺女,“等再大些就能吃酒了,也不必拿碟子醉鸡过瘾。” “那得多大才能吃?” “过了及笄礼吧。” 荣烺心下一算,那得猴年马月啊!她说,“我虽然外表还离及笄礼有点远,但我的心已经长到及笄礼那么大了。” 即便知道她在扯歪理,荣晟帝都会被荣烺逗的哈哈大笑。 荣晟帝就不再坚持原则,“只许吃两块醉鸡。” “好吧。”荣烺答应下来都不忘替自己刷些光彩,“父皇,你看我多听话,你一说,我就听了。” 荣晟帝笑,忍无可忍,“你要真听话就醉鸡也不吃,这才叫听话。” “那是违背天性的。”荣烺说,“其实我小时候根本不喜欢吃酒,是你们总这也不让我吃,那也不让我吃,我就特别想吃了。兴许你一下子给我吃个够,我就再不想吃了呢。” 她拿起梅花几上的茶递给父亲,软软的声音像是小猫挠耳朵,“父皇,你要不要试试这个办法?” 荣晟帝头疼,跟母亲说,“兴许是朝中没奸臣的缘故,我越看阿烺越像个奸臣。” 这下子,荣绵都撑不住笑了。 荣烺自小就好个面子,再听不得这种话,递出的茶当即收回,小嘴叭叭叭的跟父亲讲起理来,直讲的荣晟帝连连求饶,“好了好了,我收回前话。不是奸臣,是朕最喜爱的小公主。” 荣烺哼一声,“要世上奸臣都像我这样,心地好,心胸宽阔,还会主动帮父皇分忧。那奸臣从此就是赞美的意思。” 总之,荣烺自信的很。她说,“祖母,既然辽北匪患已平,打发个人往国公府说一声。辽北的战事,除了咱们最牵挂,就是国公府了。” 郑太后铁面无私,“明日自然就知晓了,何需另行知会。” “明天是明天,这怎么能一样呢。”荣烺道。 郑太后,“朝廷自有法度。” “法度也不禁人情嘛。” 荣晟帝道,“是啊。母后,不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