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来治理天下。” “用。既是使用也是利用。” “可皇家一样为国事操碎了心。” “但皇家有天下供养,享天下至尊权位。”郑太后眼睛弯了弯,看向荣烺,“你很像先帝,也有些像太.祖皇帝。” “我可不喜欢太.祖皇帝,他有些狭隘的。” “对。那真是最自私的人,不论什么样的承诺都可以打破,不论什么人的都能牺牲。凡所能利用之物,绝不放过。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注视下瑟瑟发抖。”郑太后问荣烺,“你这么听着太.祖皇帝是什么样的人?” 荣烺说,“很冷酷,品性也不好。” “他年轻时以机敏果敢、侠义心肠闻名乡里。彼是乱世,兄弟有难,他带人百里相援。后来领一支义军,从不令侵扰百姓。后来,杀尽兄弟,诛尽其族也是他。战后屠城,赤火连天的也是他。” “那他是变成怪物了吗?” “不。他只是成为了帝王。” “可史书上也有许多仁厚的君王。” “你觉着我仁厚吗?你父皇仁厚么?” “当然了。” “那你好好看着我们,就会明白为什么程御史会那样说了。” 尽管与程御史已经到了臭脸的地步,荣烺还是坚持每天去御史台,她跟夏御史约好了要去帮忙。 不同于程御史的刻薄,夏御史显得可爱多了。 “多亏殿下帮忙,赃物收缴才能这样顺利。”夏御史实心实意的感谢荣烺。 “我也没帮什么忙。”荣烺假假的谦逊着,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作用。 “殿下在臣身畔,就帮了大忙。”夏御史身为御史台的青年才俊,将荣烺侍奉的舒舒服服,“帝都的高官大族是很傲慢的,要他们痛快交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凭臣一人,五天内能做好。有殿下在,两天就差不多了。” 夏御史这种坦然且真实的话令荣烺感到满意,夏御史也说的是真心话,尤其公主殿下很聪明。尤其会摆架子,遇到那些刁钻仆人过来交涉申辩的人家,荣烺就着林司仪过去说一句,“你家主人排场不小,本公主都亲自到了,你家只派个仆从过来。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然后,家仆就被吓的屁滚尿流的回去请主家了。 就是胆子最大的,也无非就是替主家分辨几句,然后回家请人去了。 这一招不论对官宦人家还是宗室都十分好使。 荣烺特别会聊天,只要是被她亲自聊过的人,基本都老老实实把财物交出来了。就是合伙生意,荣烺会说,“今儿我在这儿,我把话撂下,你的那一份,没人敢动。可赵家的那一份,你也别想趁势吞了。” “你以赵家同党的身份,牵涉在赵氏大案中么?” “现在说清楚,是协助办案。今日不说明白,将来查出来,就是同谋同党!” 连一向傲慢的天祈寺、三清观,也是由寺主、观主亲自携了账簿过来,由寺中负责的弟子主动对赵家的份子钱进行了坦诚无遮的配合说明。 方丈观主亲自去给公主殿下请安,公主殿下常去他们那里,彼此还挺熟。 荣烺笑,“这回我可长了见识,你们清净之地还兼放贷的营生啊?” 二人正色道,“虽是放贷,我们的利钱也只有外面的三成。若有施主实在艰难,寺观从不追讨。所得利钱也是尽用于佛事、助人之上。” “那你们为什么不免费助人呢,非得放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