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于她擅自打断的话而言又是极尽诙谐的合衬。 总有傻子来送钱。 未戴眼镜,真冬看不明来人是谁。可那清亮的嗓音早刻入她的灵魂,在她二十年人生里的哀欢悲喜处荡出回响。 “欢迎回来。”笑弯桃花眼,踯躅对不速之客说道。 后撤一步仰看屋牌,融野默吞唇齿间缠绵不肯下喉的爱液。是朝颜的还是皋月的,都有。 再看向屋中二人,一人懒洋洋从太夫腿上爬起,摸来眼镜往两耳一套,鼻梁一架。 融野认出她了。 招挥挖耳勺,踯躅笑着问:“女公子也想掏耳朵?” 眼见那可恶的隐雪嘴角泛起玩味到猖狂邪恶的笑,融野一挺胸脯:“几钱?” “叁两,耳勺用了就丢,还请自费。”手拦踯躅,真冬说道。 嗯,叁两掏次耳朵,能掏干净“骚货淫娃”吗? “打扰了,告辞。” 合上纸门,融野顺带合上她想暴捶隐雪一顿的不体面。 “她若应了还真收叁两?” “你不许动,我来给她掏。” “呀,踯躅给客人掏耳朵您都要吃味呀。” “对,我在时就是不许。” 踯躅瞬目:“可您凭何值叁两?” 松雪真冬这皮相原来不值钱么。 “那你说几两合适。” “叁百文,含请郎中的费用。” 俊庞一凛,真冬对这贱价显是不悦。 一头倒栽踯躅腿上,生气的隐雪先生生气地抽开太夫的腰带。 “那女公子上回拘谨得很,这回么……您不去看看?” “我?” “您有事没事就戏弄她,想是很在意的。” 唇瓣摩弄乳尖,真冬贪恋她的乳房一如孩子对母亲乳汁的渴望。 “歇会再去。” 女人的乳房与其说是色情,不如说充满了能够抚平一切哀伤的温情暖意。 这温暖过分使人着迷,在去见那个浑忘她至天涯海角的女人前,真冬只想,只想于这安然里歇个短暂的中觉。 醒来时她若走了最好,没走,就去看看松雪融野在跟倾城屋的姑娘厮混什么。 “踯躅。” “是。” “唱首歌吧。” “您要听哪首?” “那个‘小鼓摇啊摇,凤笙吹呀吹’。” 踯躅哑然失笑:“那不是哄孩子睡觉的吗?” “嗯,我想听,你且唱吧。” “好。” 轻拍气息渐平渐缓的女子,踯躅柔声唱道:“睡吧睡吧,躺下安睡吧…… 买了村庄的土特产……小鼓摇啊摇,凤笙吹呀吹……” 神思渐远,真冬跌入眠网。 小鼓摇啊摇,凤笙吹呀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