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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河童(4)(H)


    每月二十七日乃吉原游廓的“洗发日”,自凌晨起烧水,热气将会缭绕这烟花地一整天。

    女屋的踯躅太夫、小町太夫、胧月夜太夫乃当代叁大名妓,与男屋的羽良太夫、业平太夫、雪之丞太夫、怜兵卫太夫这四人并称“江户七美”。万事讲究个尊卑高低,最先洗的当是他们。

    男人的发髻放下,长短撑死至肩,洗得快干得也快,女人的发可就不是能轻易有勇气洗的了。太夫盘发复杂,拆去步摇金簪后一路拖至脚踝的绝非罕事,洗起来耗费诸多功夫不说,保养更是大费周章。

    每月这日,商人会带上全江户的好货新货来此吉原兜售给太夫们。

    吉原太夫,用后世的话说乃“首都时尚圈之领头羊”。发型服装自不必说,他们的一个肯定足以使某一美容美发产品脱销走俏大江户。

    “今日得见隐雪先生,不胜荣幸。花露屋小小礼金不成敬意,还望先生赐名。”

    芝神明前的花露屋,江户首屈一指的美妆店,听踯躅说他们此番带来清国舶来的养发水油,说什么也要隐雪先生赐个和名。

    假客气地推辞几句,真冬利落收下包有钱两的布袋,又将膝边一画推前。

    “哦——这是!”

    画上是倾城屋的踯躅太夫洗发后抹水油的场景,又得隐雪先生提字:「踯躅油,太夫踯躅用之。香而不腻,青丝柔滑胜绢」

    “您既第一个来找踯躅太夫,此名便最是响亮,无需赘饰。”

    “敢问此绘在下可能作本季《花露之华》的表纸?所得分与先生二成。”

    画看了又看,花露屋移膝上前:“若先生承诺此画只我花露屋可用,先生便得叁成!如何?”

    《花露之华》是花露屋近年推出的季刊读物,主打介绍妆品发油的使用心得与化妆技巧。亏得江户繁荣的印刷业,不仅风靡大江户,更是远销京都大阪。

    以此为契机,花露屋所出刊物,图画绘制全权交由松雪隐雪。隐雪公与花露屋的合作长达半个世纪,至晚年已掌花露屋四成股份。其人虽不修边幅,然实是江户美妆第一达人。

    “您倒省事,直接用了我的名字作人情,随手画了一张,白得那多钱两,踯躅可是眼红死了。”

    “那水油有你足够,我,锦上添花。”

    手穿指过,当真是柔滑胜绢。捧起踯躅的乌发细嗅,真冬长叹出气。

    “您为何叹气?”

    侧过身来,踯躅颦眉:“又饿了吗?”

    摇摇头,真冬瘫进她怀中嘬奶,语声含糊不清:“累了,不想回去。”

    “见世就快开始了,您不回去踯躅也得轰您回去。”

    “今夜我在此,谁也别想买。”

    这么一说更得轰走了。

    踯躅犹不愿她走,可纵是娼妓,纵是床榻间下流淫荡,于心爱之人这仍需死撑几许体面与尊严。

    即便她们都心知肚明携手拉扯遮掩住狼狈的尊严危如累卵,脆弱不堪谁人一击。

    “您若任性……”

    “你要如何?”

    柔荑抚肌,滑入大腿内侧。

    断了她的奶瘾,踯躅低首含住真冬的乳尖。

    “嗯——”

    清清冷冷的正人君子怎受得了太夫的挑逗伎俩,真冬浑身一颤,柔滑非常的发,她一丝半根也未能抓住。

    “那踯躅今夜仍是您的妻。”

    只这一句,胸腔好似有十分温暖的东西流过。

    坚毅的女子所给予的坚定无比的爱,在与她的交合欢好里,真冬将泪遗忘,将那飘渺、不知何时生何处生的青涩爱恋丢弃于身后。

    单支一腿,踯躅的手指出入更为顺畅。真冬紧股挺腰,欢吟着去承迎那给予她快乐的指。

    “先生……啊……啊……”

    交换津液,她亦伸指滑入踯躅的穴,那里湿得人为之感动。

    踯躅欲泣还休的桃花眸,真冬感到灵魂都在为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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