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休假,”清风伸个懒腰后又直直倒在了床上,“我们去哪儿玩?” 她的指尖触碰在我的唇边,她亲亲吻过,笑了一下。温室与外截然不同,我因空调的风满脸红。清风更是如此,她侧身抱着我,双手在腰间停留太久。 “去金桥吗,清风?”我没有很快回应她,而是假装思索了一下才回答上。我想回去,回到失去了家的地方,但不为怀念,而是寻找机会将半夜的秘密告诉宁柯溪。 或许只有宁柯溪和宇文孟雪抱着探寻真相的希望等待我。 清风正过身,她看着天花板。“好,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哪儿。” “你不怕我逃走吗?”这是第几次问她这个问题,我已经记不清了。或许问题不曾有过任何意义,逃跑与不逃没有多大区别。只要半夜还存在,我就不可能真正离开。 “我不怕,你不会离开我的。”清风没有问我,而是将一句陈述句砸在我的心上。 是,我的确不会离开她。 要是李清风和我一样是个普通人,该多好?但她却和我作对,和整个法治社会作对。我怎么去救你?怎么去爱你?难道爱和正义是不能兼得的吗? 我一边爱着你,一边把你推入监狱—— 清风看着我,她在等待我的回应。可是我没有再说,只是起身将她的手放在枕边,我拿起遥控器把空调关上。 “天气热了,空调可以关了。” 来到公园。清风停了车,她牵着我的手走在游乐园。游乐园是一个情侣必经之地,也是老套的无法再吐槽的地方。儿童老人,妇女与大叔,所有人都在悲痛的背景里咧开笑。也许前天还闹着离婚的一对夫妇今日还能抬起头看着飞升的旋转盘淡笑。 他们从不谈及那些感情分裂,只是将假象进行到底来维持破裂地无法愈合的家。 到底是什么样的阻碍才能将相互分离变得如此难以前进? 清风和我假装痛苦之事不存在,她假装是个正常人在支付甜品的价格,而我假装是个家庭美满的女性挽着自己的爱人接过她的唇与她在人群瞩目下一次次完成令人不解的动作。 “清风,草莓甜筒好吃吗?”她将甜筒最顶上的小狗饼干吃掉,唇尖还留下了淡粉的冰淇淋。 我靠近她的肩,一只手搂住她的脖子,踮起脚用舌舔过她的唇。清风没有退步,没敢注视旁人异样的眼光,可我在乎的不得了。 在游乐园玩了半天,春日阳光在正午逐渐逼近头顶,汗水竟在寒冷中流下。 “想喝果茶了。”我看着离游乐园不远处对面街道的奶茶店,又看向李清风。李清风两手搭在长椅上,她翘起腿抬起头看着天空。 我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靠在她的胸前,哼哼两声。“清风~不要看太阳哦,对眼睛不好。” 清风拿开我的手,皱皱眉又笑了一下。“我去买吧静语,太累了,就不让你陪我去了。” “好。”五指紧扣她的手掌,低吻她的拇指,随后放开她,让她离开。 我坐得端正,在人群散去又聚合,在她人影早就消失在午后强烈的光芒下时,我起身了,我跑了起来。 跑去哪儿?我不会和曾经一样漫无目的,不会像当时那样害怕恐慌,即便这时与李清风相撞,我也会收住我的行动,撒一个慌说:“没有你,我感到了恐慌。人群让我害怕,唯独你才让我心安。带我离开,我的主人,我们回冬南吧。” 我会紧紧抱住精神病犯,恳求她将我禁锢在她的牢笼之中。 不过这次她没有出现,而我已经在派出所的大门口。这个公园,是我让李清风带我来的,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离市警察局稍微近一些而已。 我喘了口气,不等犹豫,直接双手搭在前台。我拉起接待员的衣领,冲动的喜悦直上心头。 “宁!”我发出声,又很快按捺住我激动的情绪。 接待员瞪大着眼,一旁等待着警员记录情况的人都惊讶地张望。我松开手,将微笑贯彻到底。 “抱歉,”我继续说,“请问宁柯溪警员在这里吗?我有事找她。” “啊...宁警官嘛——”接待员不知所措的瞳孔四处摇晃,他似乎感到了为难。 我呼了一口气,又笑。“是这样的,之前拜托过宁警官调查一件事情,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机丢了,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请问能帮我联系一下她吗?” “嗯——真的很抱歉,宁警官已经调职了,恐怕现在她并不方便。” 意料之内。 “没关系,就麻烦您联系一下,或者说提供联系方式?我会联系她的。您不用担心,宁警官、宇文孟雪警官都和我很熟,我知道刑警这个职位,一般不能提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