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笑了笑,神情晦暗,“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感到疼,还不够疼。”疼的人才知道反抗,如果疼了还不知道反抗,那只能说明还没痛彻骨髓。 焦冀北从小活在家暴的阴影中,母亲被“嫁鸡随鸡”“出嫁从夫”的观念洗脑得彻底,哪怕再苦也不愿离婚。小时候他不是没怪过她,怪她不懂反抗,连逃跑的勇气也没有。 但后来他明白了,有些人从出生就在被洗脑,她们的认知因各种原因就只能停留在那样的位置。可能她们可怜到让人觉得可气,但可气的受害者依旧是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 一个人,无论她是否有学问、见识、勇气…无论她善良、刻薄还是愚昧都不是活该被伤害。只要是人,就理所当然地拥有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权利,我们要谴责的从不该是受害者有多么不完美,而是施暴者和不能为弱者提供基本保护的规则。 焦冀北研究生最后一年时在学校选课系统意外看到一门关于女权运动的选修课程,注册后在课堂上结识了还在读本科的周馥蔓。 周馥蔓是个绝对的积极分子,隔叁差五就会召集班上同学进行活动,焦冀北从一开始就被闪闪发光的周馥蔓深深吸引。行动小组近二十人只有他和另一个黑人混血小哥是男性,不过每次活动两人都不会被落下。 焦冀北在知道周馥蔓和他同一专业后还曾特别热心地对她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自己,但没想到周馥蔓在专业上的能力丝毫不弱于他,反倒是他不时主动找对方探讨请教。到后面决定创业时,他第一个联系的就是周馥蔓。 …… “干杯…敬理想。” 周馥蔓与她碰杯,“敬平等。” …… 那晚叁人喝到凌晨一点,沉念吃了解酒药睡下,第二天七点多就起来被司机接去市政府开会。 忙碌了叁天,离开时周馥蔓和焦冀北与沉念一同去了中州,两人打算带人去基金会参观学习,然后共同成立一个专注女性健康的基金会。 沉念欣然应许。 —— 关于女权的选修课,我们学校是有的。而且学校金融投资学院之前招人做研究的时候特地在邮件结尾补充,希望更多女性积极报名参与,因为该领域目前女性研究者比例较少,那个主席认为有能力的女性应该多进入这种女性比例少的领域。 女权大概是每一个女性的终身事业。不过每个人成长环境教育背景都不一样,如果本身没这种意识,但不阻碍别人发声,似乎也没必要苛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