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沉念放下水杯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睡衣,“明天还有课,我就先回去了。” 廖和平看着她没有说话。 沉念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该说的都已经说清了,和平,我们虽然没能好聚但至少可以好散。”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似在嘲讽沉念的自欺欺人,“你确定可以好散?” 沉念坦诚道,“把一切都说开不算是和平散场吗?以后怎样是以后,我们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是吗?” 廖和平深深看了沉念一眼,像是要将这张脸上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中。 沉念神色淡然,回望着他漆黑如一潭深水的眼眸,想从他的平静中捕捉些许其它情绪,然而无果。 良久的沉默后,廖和平还是选择了妥协,“去换衣服吧,司机会在外面等着你。” 沉念点点头,转过身。廖和平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站在原地,任由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沉念换好衣服,离开卧室关灯前最后环顾此处。床上孔雀蓝四件套是她亲自挑选的,沙发后挂着的那幅莫奈的画是与廖和平认识第叁年廖和平高价拍下送给她的新年礼物。 这间房中的一切都凝结着无数回忆,沙发上、床上、落地窗前… 廖和平曾带给过她极佳的性爱体验。在学校第一届高叁生毕业那年,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几乎要将她压垮,她变得更加热衷于用疼痛麻痹自己。廖和平那时用了各种方法避免她的进一步自毁,他设计流程,在让她得到快感的同时最小化对她身体的伤害。疼痛有时就像毒品,廖和平并不希望她陷入泥沼。 也是从那时,沉念感受到他对她的感情开始发生巨大转变。 或许也曾有过还算不错的回忆,但年前廖和平对她做的那些却让她彻底清醒。一个人再怎么伪装,本性也不会改变,他骨子里的暴戾与破坏性让她心惊。 再发生关系时,她已然感到心态产生了变化。这两年二人见面的次数本就越来越少,今天见面前甚至已有半年未见。其实她心中隐隐明白自己与廖和平的关系即将走到尽头,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一个契机下结束。 今日踏出这栋别墅,不仅仅意味着二人这段关系的彻底结束,更意味着他们将彻底撕开戴了数年的假面,重新面对真实的彼此,显然,不会是什么爱人朋友,他们永远只会是站在全然不同的立场的敌人。 会感到不舍惋惜吗? 沉念按下开关,卧室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走至最后一级楼梯时,二楼传来了轻微的响声,她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相识一场,似乎应该不舍,但当迈出别墅大门的那一刻,她心中更多的却是轻松与释然。 廖和平站在书房前久久未动,他一只手紧紧握着木质的扶栏,胃部好似痉挛般疼痛难忍。他就这样失去了沉念,没有任何征兆的… 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不明白为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