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瑾提出离婚后廖和平罕见地约了她两次,一次让助手送票过来请她周末去剧院看改编版的《魔笛》,一次是在她逛街到一半的时候主动过来“陪”她并结了账。 《魔笛》严瑾借口和教授有约未去,但逛街那次廖和平自己找过来,她总不能当众冷脸。 果不其然两天不到这事就上了国内一些“叁无”新闻网站,照片尺度拿捏刚好,只有廖和平侧脸和严瑾背影。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大致就是寥为进军海外保险业近期一直停留M国,工作的同时不忘陪老婆逛街,夫妻俩恩爱十足。 虽然全是上不了台面的八卦新闻版面,但铺天盖地的相似内容,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严瑾被身边人告知后在家砸了一整套茶具,看着满地碎片,她极力克制自己想要赤脚踩上去的欲望。 她又想到梁恩泽,但衣帽间最里侧那只空荡荡的衣柜提醒着她,他已经走了。 …… 沉念不知道严瑾家和廖和平的事,但接到弗兰克的电话,在电话中被告知廖和平M国的收购之行并不顺利,目前正在和监管机构僵持,几场收购恐怕都难以成功。 张春平似乎暂时放下了远扬,转而紧咬赵秋生不放,一副要将其挖个底朝天的架势。 赵秋生不止一次找人提醒张春平不要一条路走到黑,明里暗里威胁他继续调查不会有好下场。 张春平作为一个老调查记者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威胁恐吓,有的人只是虚张声势,有的人则不声不响地企图给他一闷棍。他没有惧怕过任何人任何事,如果真有一天子弹打进胸膛,穿过跳动的心脏,那么他接受这样的命运,甚至他隐隐觉得,这或许会是他最好的结局。 他承认自己是个非常理想主义的人,但好与不好这就是他,过往的经历塑造了如今的他,他不想改变也不会改变。 …… 四月,廖和平完成了又一轮的增资扩股。众多媒体都对此次大手笔增资进行了报道,华经也同样发布了篇中规中矩的文章介绍此事,并在文章中提到远扬的增资是为了应对银保监会推出的《华国第二代偿付能力监管制度体系建设规划》中对保险公司资本金的要求。 这一次增资使得远扬集团的注册资本高达近七百亿,一跃成为业内第一且远超第二。且此时距远扬上一次扩股增资也不过四个月的时间,两次增资共引进新的企业法人股东叁十多家,多数股东持有股份都在2%到3%之间,相对分散。至少看起来相对分散。 沉念看过新闻后满头问号,完全不懂廖和平想干嘛。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搞出这么复杂的股权结构很天才?”她忍不住跟张春平吐槽。廖和平好像是在制造奇迹,但这奇迹不过是他撒下的一个弥天大谎,谎言一旦戳破他怕是要被炸得粉身碎骨。 不料张春平十分耿直,“如果不讨论是否合规,这种设计确实称得上天才。”不仅敢想还敢干。 “所以?” “所以需要找到远扬切实的违规证据。” “我以为你现在只专注于赵秋生了。” “我只是负责顶在前面而已,总不能把自己带的新人往前面推吧。年轻人需要成长,但也需要被适当保护。我也是这么走过来的。”说完他从书房拿了一沓材料递给沉念,“远扬水很深,现在查到的只不过冰山一角。” 沉念接过材料翻看,越看越觉心惊,“他比我想的还要疯。二百多家关联企业,这是想把调查的人全部绕晕?廖和平应该没这么天真吧?”毕竟她印象里的廖和平向来谨慎。当然,谨慎不代表低调,尤其是在商场上。廖和平很擅长利用身份优势达成目的,但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