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我下次再做给你吃啊!」又安慰了小傢伙一阵,说,「来,你先起来,哥哥去洗个手再来看你写作业。」 「好!」邵丘岳应道,在他身上又蹭了几下才跑开。 「你吃过了?」文年在厕所洗手时,邵向载走过来站在门口问他。 「吃过了。」文年关水拿毛巾擦手,擦到一半突然笑了一声,邵向载疑惑的看着他。 「你说,我要不要做个宵夜给你们啊?」他这一笑就越发不可收拾,那影片里小小的身影,大大的「恶意」,他现在每想到一次就能笑一次,「一肚子又水又咸的咖哩晚上能睡个好觉吗?」 听他这话,邵向载也开始不淡定,眼角漾出一丝轻轻浅浅的笑意,「应该不能。」 「那你们想要吃什么?」文年走进厨房,抹了把眼睛,收敛了笑,打开冰箱看了看,「酒酿蛋花可以吗?」 「随你做。」邵向载靠在一边墙上看他,「你做什么我们吃什么。」 文年拿出小汤锅装水,打趣道:「其实你们也挺好养的么。」 「那也要看做东西给我们吃的人是谁。」邵向载沉着声,带着一点不明显的愉悦,文年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声,没接话。 邵向载也没再继续。等锅里的水开了,文年打了颗蛋花进去,同时伸手指了下冰箱,「帮我拿酒酿出来可以吗?」 等邵向载把酒酿拿来,文年又让他把糖罐递过来,「打开,丢一点糖进去。」 「一点是多少?」邵向载迟疑的盯着自己舀出来的分量,「这样够吗?」 文年偏头看了一眼,「够了,丢吧。」 邵向载拧紧糖罐,看着他关火盛碗,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之类的问题,「你煮饭是跟谁学的?」 「没人,我自己摸索的。」文年说,像是知道他还想问什么,一一答了,「小时候我爸妈工作很忙,有时候假日都不在家,我那时嘴又有点挑,不喜欢吃这个不喜欢吃那个,就乾脆自己学着做,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会了……好了,端出去吧。」拍拍手,把锅子放进水槽。 邵向载见状,端着碗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放着,我等一下来洗。」 「好。」文年点点头,不在这方面计较,拿了三支汤匙跟在后面出去了。 邵丘岳已经闻香奔到餐桌边,扒着桌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哇!好香!今晚还有宵夜可以吃!」 邵向载拍拍他,「去洗手。」 平时邵丘岳最烦这个环节,但今天难得一点怨言都没有,匆匆洗完手就衝回来抱着碗吸哩呼嚕喝起来,「看在宵夜的面子上,我可以勉为其难原谅那个难吃的咖哩。」他挥着手宣布道。 文年抽纸给他擦汗,笑道:「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嗯!」邵丘岳用力点点头,不能再同意了。 邵向载看着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的平静还是被文年巧妙的捕捉住,酒酿带着点酸,和淡淡的甜味交织,滑过喉咙像是裹着微醺的火苗,在胸口扩展,暖了四肢。 他来到邵家算起来至今也近一个半月,虽然邵父总是不在家,但他在心里还是有点感谢这个现况的,若不是没有大人在家,他跟邵向载或许到现在还是会停留在偶尔说几句话的关係,跟他刚来的时候差不了太多。 想起那天,文年就会不自主想起邵向载眼里的淡然。他一开始一定是不欢迎他的,不说讨厌,至少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 虽然不知道后来他哪里做对了,又或许是他什么都没做,总之,如果家里有一个大人,无论再怎么放松,多少都会有点拘谨,他俩也不会有那么多需要交流的地方,顶多碰到了说几句话,然后各自过自己的生活。 邵向载不会跟他有过多交流,文年也不会没事主动去找人间聊。他们还是两条平行线,偶尔触碰,然后回归原点。 儘管这么说很奇怪,可正是因为邵父有些异于常人的教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