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的山脚熙来攘往的,好不热闹。山脚两边摆了不少生意担子,卖着元宝蜡烛线香之类的,不少人围了那挑拣。 往山顶看去,都能瞧见寺里的袅袅白烟,升腾着往上飘散而去。白马寺像是隐在云雾当中。天气晴朗,在云雾中露着隐约的白墙黑顶儿。 苏窈戴了帷帽,跟了人上山。因着脚酸在半山腰那处歇了歇。 不到半会儿,穿着半旧僧袍的小沙弥在这儿接待几人。朝苏窈念了声“阿弥陀佛”,苏窈双手合十回了礼。 在凉亭处坐了坐,苏窈只觉胸腔都开阔了不少。遥望周遭,高低的山岭,疏林如画,却道一番好景。 “等会子有人来接,我见你喘了好几口,可是犯病了?”李氏接过柳玉递过来的药丸子,面色忧虑。 “嫂嫂安心,左右是坐了轿上来的,也没走几步路。”苏窈将药丸子吃了,又接了柳玉捧的清茶喝了几口。好受许多。 “你这心血来潮的,大伙儿是劝都劝不住。那日晋南王送了你回府,便瞧着有些不大对劲儿。”李氏道。 苏窈抱了李氏的胳膊,蹭了撒娇,“只是想着自己这身子比旁人都要来的寿短,攀了晋南王,怕是拖累他人。” 李氏听了这些话,心尖一酸,“那大夫都说了你这身子好了许多,年纪又不大的,就这么细养着,还能教你短了寿去。” “再说那晋南王,倘若你两是真合不到一处去,你瞧你父兄,便是落了顶上的乌纱帽也必不会委屈了你。” 苏窈听了李氏的话,一时万般滋味在心头,又是甜又是酸。她父兄倒真干得出这事儿来。 进了寺庙,已是巳时,太阳已经高悬了。 穿着青色僧袍的小和尚领着苏窈一行人去了后院厢房稍作安顿。苏窈沿着甬路进了角门。这香客所住之地环境清幽,看样子,是日日都有人来打扫的。 这山上温度低了些,柳玉给备了棉裙并着大红羽缎的褂子,怕苏窈沾了寒气。 夜里,这温度降得有些厉害,苏窈窝在炕上,裹了褥子。这炕比不得府里的,好歹也能祛寒。 柳玉盘了腿坐苏窈的对面,正照着图纸挑花样。苏窈吃着热茶,靠着引枕,时不时和柳玉闲话几句。 门外响了“笃笃”的敲门声。 “窈窈,快些将门开了。” 是李氏。 柳玉下了炕,疾步走到门口将门给开了。 门外站了李氏并着她的贴身丫鬟紫丹。紫丹怀里抱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