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蔓延开。 刚才还躁动不堪的少年埋在她颈边安静下来,像个鬼上身大闹一通后,异魂离体失去活力的可怜虫。 刚才帮他自慰时,心里波折煎熬甚至想好了结束狠狠骂他一顿的乔语,再一次心软。 她松开手,从枕边抽了纸巾给他和自己擦干净,盖好被子,抚上乔言随呼吸起伏的背。 “舒服了?” 乔言的手伸进她睡衣,摸着她皮肤薄弱凹陷清晰的腰椎骨,没有说话,很快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气息匀长。 竟是飞快入睡了。 好像他顶着高烧作这一晚上,就是为了让她给他撸一炮。 乔语叹了口气,枕边闹钟突然振动,她忙摸出手机,在响铃吵醒他前关掉了。 伸手调亮小夜灯,看了眼头顶的药包,原本悬挂在床帘外的东西,受他剧烈动作的影响,现在已经从缝隙荡进来,干瘪地冒着泡沫。 她小心按着他的手拆掉针头,关了灯。 按了一会松开放进被子里,那手却像自己有想法一样,掀开被子将她也包住,然后两只手一起抱紧她,头向她胸前拱了拱,停下没再动作。 乔语被他抱着依赖着,心情复杂,半晌后也闭上了眼。 次日周一。 乔语起床后不太舒服,摸着自己的头感觉也有点烧,但她还是坚持做了饭,喂乔言吃完,交代邻居奶奶帮忙看着他后,独自去了学校。 她庆幸乔爸送给她的书包是防水的,虽然已经用了快三年,边缘有磨损,但主要功能没有报废,书只是表面有些潮没有损毁。 乔言生病她忙了一天多,根本没时间写作业,好在她平日课业勤勉,老师没说什么,她帮乔言请了假,忍着低烧上完上午的课。 午休不长,她跑着回家,乔言已经能自己起来,还煮了方便面。 他似乎不记得昨晚发生的荒唐事了,见她回来只有些茫然,她平时午休都不回家的。 “姐?” 乔语现在听着这个称呼,控制不住脸热,淡淡应了声:“嗯,别吃那个。” 她放下手里带回的营养午餐。 “姐。” 乔言没看那东西,而是皱眉向她走来。 少年身上的气息随着动作涌荡着逼近,浓烈到灌满她脑海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乔语下意识后退。 他注意力不在那,步子大,两下就走了过来,攥着她的手腕低头,额头贴住她的,像成功验证了什么急道:“你发烧了!” “没事。” “什么没事,烫死了,”乔言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外走,“走让孔伯看一下。” “就是淋了雨,我吃点药就行。” 乔言充耳不闻,把她拽得跌跌撞撞,乔语忍了一晚上无名的火气,突然就不想再忍,狠狠甩开他的手。 乔言愣愣回头:“姐……” “别叫我!” 她现在听到这个称呼就头疼。 他喉结轻动,看着她不太耐烦的表情,莫名得慌,她很少对他这样,乔言忍不住妥协:“那不去,你不想去就不去,我给你找点退烧药好不好?” 乔语转头自己去翻电视柜里的常备药,掰了一片药放进嘴里咽下,随后起身往出走。 “你吃完就休息会,我回学校了。” 乔言过去挡着门,高高的掩去一半门上玻璃透进来的光,屋里暗下来。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