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偌大的咖啡馆,剩下姜临晴和池翮。 她摆出工作态度,一本正经的:“对了,池先生,店里的桌椅暂时用不上,能不能借给我当展台?” 池翮:“你真是一分钱都不愿意多花。” “空着也是空着,我给你补点租金吧。” 他到了她的面前。 姜临晴立即直起身子,后退一步,腰抵上了吧台。 池翮伸出手。 她警觉,几乎以为他要抱她。 他没有,他把双手撑在吧台,将她围在一个闭合空间。 她见到他衬衫领口解了两个扣子。他真是上天的宠儿,连锁骨都不输人。她退无可退,吧台边缘如同金属枪支似的。她强行咳了两下。 咳嗽没有逼退他。她听到他在笑,那种惯常的,漫不经心的笑。 他问:“你这样精打细算的人,舍得花钱买男人?” “精打细算是因为公司的预算卡得紧。” “你自己呢?是个隐藏的小富婆?” “我不是。”她闻到了咖啡豆的味道,与高级香水不一样。他令她有食欲,咖啡香馋了她的嘴。 “哪来的钱买男人?”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手机响起鼓乐。 她等到了救星:“啊,我的电话!” 池翮退开了。 姜临晴接通电话之前,问:“桌椅的事,你同意吗?” 他无所谓:“行啊,期待你的展台。” 电话是张艺岚的,下午公司有会议,她不来了。 姜临晴刚聊完。 池翮的手机也响了,他在讲钱。 她竖起了耳朵。 池翮说:“免谈。” 她听得模糊,似乎他要卖什么,对方来讲价。他都沦落到倒卖家当了,还在那一分便宜不肯让。 禁止堂食,岛上的一日三餐只能叫外卖。 到了中午,池翮说:“外卖送过来要一个半小时,我要出去吃。” 展期将至,姜临晴不希望再出幺蛾子,哄了哄这位大爷:“走吧,我请你去吃饭。” 出租车的老大爷先是播了交通电台。大中午的,并非高峰时段,没有交通要闻。他切换了新闻电台。 主持人正在做一周热点。那一天,正好就卡在了一周之内。歹徒挟持人质,是和平社会的大新闻。 姜临晴一声不吭。 这件事好就好在没有人挖掘她的消息。讨论集中在中年男人上。她不关注网络,她早就卸载了纷纷扰扰的社交app。 末了,主持人大赞人质的冷静胆量。 池翮在这时笑了一下。 那天,是池翮将她约到那个地方,他肯定知道这件事,甚至可能认出,她就是人质。 他没有说,没有问。 他好像知道什么,比其他人更深一层地知道,她不愿多谈。 * 池翮大爷穷归穷,享受也是真享受。 还没两个拇指宽的饭团寿司,一片生鱼片。一口咬下去,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上次去江浙菜馆,是他仁慈了。 这是一家日料店。 池翮要了一间小包厢。 门一关上,没有话题的两人,安静近似冷场。 姜临晴端着茶杯,细数杯中的波纹。因为安静,池翮再聊电话,她不得不听了。 他说:“不谈了,这车不卖。”说完挂断。 姜临晴吃惊:“你还有车?”不会是电瓶车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