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点头:“是该回来了,出差那么久。” “信息就是他发给我的,他说要回来了。”她和杨飞捷第一次说男朋友的时候,她编不出这个人。如今,无中生有的男朋友有了真实的形象。“班长,我过得挺好的。等他回来,就有人照顾我了。” 杨飞捷笑了笑:“那就好。”他低头喝茶,茶杯遮住了他的真实表情。 姜临晴还没说出理由离开。 杨飞捷突然恍然大悟:“完了,我有个工作文档,写错了一个数。”他埋单,匆匆走了。 姜临晴出了餐厅,问池翮出差去做什么? 池翮:「搬砖。」 姜临晴:「我以为你不干粗活。」 池翮:「揾食艰难。」 * 姜临晴再见到池翮的那天,是愚人节。 一个本就胡说八道的男人,这一天恐怕没有真心话了。但他做足了样子。 姜临晴命令他,今天就穿那件十九块的上衣。 下了班,她躲在卫生间,脱掉通勤装,换上了加菲猫上衣。 姜临晴和池翮没有牵手,他们或者一前一后,或者肩并着肩。无人怀疑他们不是情侣。 她问:“你这件衣服绣了‘ch’吗?” 池翮点头:“对,是我的。” “为什么绣?” “因为我绣工了得,无处消遣,只能培养这一个爱好了。”他的口气跟鬼扯一样。 行吧。姜临晴也不预想自己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两人站在十字路口。四面八方的红绿灯,一盏就等很久。 一个小孩过来,她被撞进他的怀里,背抵到了他的胸膛。她转过头。 池翮挑挑眉,却不扶她,而是把双手插进裤袋。 姜临晴站直了,她甚至离他半米远。 这段关系是由她主导的。但是至今,他们也没有走出第一步。 她和宋骞还牵了手的。 她和池翮像情侣,仅仅是因为这一件衣服。她对他除了倾诉,竟无其他。她偶尔质疑,自己是否真的渴望男人?或者说,她盼望的是一个树洞。 一个大叔迈开步子。 姜临晴低头跟着他去。走两步,到了人行道,却被扯住手。她惊讶地回头。 池翮一拽,将她拉了回去。 她又撞进他的怀中。 之后,他松开她。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干嘛?” “你干嘛?” 池翮说:“红灯,你跑什么?” 红灯吗?姜临晴才发现,红灯正在读秒。刚才的大叔闯红灯了,她没有留意。 “在想什么?”池翮问。 “啊,变绿灯了。”姜临晴躲着他,因为尴尬仓皇。绿灯一亮,她大步向前,混在人群中。她不知池翮跟了过来没有,径自走着。 也许在外人眼里,只是两只加菲猫分开了。 她的步子急,突然又被抓住。 一个骑电瓶车的男人乱钻乱窜,差点撞到她。 她没有回头,但知道握住她手腕的人是谁。 “当心看路。”池翮牵着她走过人行道。 到了对面,他笑着说:“红灯停绿灯行,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 喧嚣的十字路口,池翮独有的,略带鼻音,曾经她觉得不如杨飞捷清朗,不如宋骞醇厚磁性的嗓子,这时极具辨识度,钻进她的耳朵。 她听不见路人的话,只听得他问:“在想什么?” 她在想未来的三个月,她和他第几天该牵手。她经验不足,做不到真正的规划。 她抬起头:“在想工作。” 池翮戏谑地反问:“是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