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眨眨眼,她一直以为凭恕可能还挺聪明的,平树应该是个小单纯,但现在看来…… 她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平树还想开口,终于还是没忍住,走进她浴室,拿出浴巾罩在她头发上:“最近降温了,不要再这样了。” 宫理随手擦了擦,平树把袋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有很多烧伤的药膏和一些日常药物,他看出来宫理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就给收起来放到柜子里。 还有一些水果牛排冷冻速食什么的,宫理感觉每次冰箱快空了的时候,他都会拎着袋子过来,又把她冰箱填的满满当当。 平树要去收拾沙发和茶几,宫理漫不经心的走过去,把之前沙发上铺着的薄毯折起来了。上头可是有某人掉的绒毛和一些可疑的痕迹。 平树收拾着,就听到凭恕在他脑袋里缓缓骂了一声“靠”。 他在心里问:“怎么了?” 但凭恕并没回答。 平树把她没吃完的薯片袋子拎起来:“你今天还会去上班吗?” 宫理:“应该不吧,我困死了……” 平树仔细看她:“赶紧去休息吧,我就实在看不过眼,给你收拾一下我就走了。” 宫理伸着懒腰:“这就回去了?你住的不是挺远的嘛?跑一趟就为了送点东西?要不你也躺会儿或者看电视,等我醒了,我带你去吃一家特别好吃的煎饼。” 平树摇头,他刚想说什么,忽然吸了吸鼻子:“你是买了什么……很浓的香水吗?味道好甜。” 宫理看向沙发:“啊……” 平树甚至蹲下身子去看茶几下方抽屉里有没有香水瓶漏了,又转头道:“还是说你不小心洒在沙发上了。不太像你会用的香水啊。” 宫理别开眼睛:“嗯……可能不小心弄了很香的东西在沙发上吧,别管了,开会儿窗户就散味了。” 平树主要是想确认她安危,她都不怎么做饭,家里也不算乱,平树就简单收拾了一下,把买的转基因樱桃给泡上,就准备走了。宫理穿着件印着打怪兽的宽大t恤进了房间,卧室的门没完全关上,但平树也知道自己不该随便走进去。 他从巴掌宽的门缝里看到她蜷着腿,呼吸安静起伏,头发乱糟糟的窝在脖子旁,似乎已经睡着了。 平树抱着胳膊看了一会儿,轻轻开门出去了。 他在电梯里正在查坐轻轨车怎么回家,电梯停在四楼,门打开。柏霁之站在门外,他没注意到平树,似乎也刚洗过澡,在低头刷着光脑。 平树笑了笑,主动打招呼道:“小少爷。” 柏霁之陡然一惊,似乎脑子里还想着别的事儿,完全没预料到电梯里有人,惊得尾巴立起,瞪大眼睛,半天才找回声音:“……平、平树!” 平树看见他还是很亲切,最近都是他们俩一起在方体吃午餐。他挥挥手:“我过来看看宫理怎么样了。啊,你看了新闻吧,柏峙被——” 柏霁之走进电梯,目光躲闪:“看了,当然看到了。” 平树:“你去看过宫理吗?” 柏霁之甚少撒谎,但他此刻也只能说:“我去敲门了,但她就说没事。” 平树笑了起来:“嗯,她身上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她已经睡下了。” 柏霁之尾巴垂着,他抿了抿嘴唇:“晚一点我去找她。” 柏霁之盯着电梯按钮看了一会儿,笑道:“你是过来送东西吗?之前宫理跟我说你有时候会给她送点生活用品。” 平树点头:“要是放着不管,她真的会因为懒,吃一周的饼干抹花生酱。” 柏霁之笑:“我一直以为你会住过来呢。因为你俩老是形影不离的。” 平树眨了眨眼,电梯门打开,他吐了口气,笑道:“我现在还有很多没解决的事,不太能搬过来住。” 柏霁之跟他一起走出电梯,平树感觉到柏霁之似乎放松了几分,他只是去附近的大型超市买东西,就在楼下跟去乘坐轻轨的平树告别。 平树转过头去,走了一阵路,忍不住回头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