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区给炸塌了啊!” 凭恕眼神冷下来,笑容却越来越大:“那就再炸一回又如何?” 光头厨师已经不是看疯子的表情了,他整个人都陷入绝望,双眼灰暗。凭恕从兜里拿出一枚光滑的金色硬币,递给光头厨师:“把它放嘴里或者塞屁股里,然后传送走,我更建议你塞嘴里,毕竟我还要捡着这个临时传送门离开。” 光头厨师呆呆接过去,硬币其中一面缓缓凸出他侧面形象的浮雕,另一面则出现了一个房间模样的阴刻,他将硬币含入口中的瞬间,整个人凭空消失,硬币叮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只留下了一滩地上的血迹。 凭恕从西装兜里拿出一条骚包的红桃印花帕子,嫌弃的将那枚硬币捡起来,仔细擦了擦,才装在兜里朝外走去。 迎面正撞上进冷库的其他帮厨,帮厨吓了一跳:“客人,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前面都已经打烊了——” 凭恕将香槟杯塞到帮厨怀里,笑道:“我来找有没有像样一点的香槟。” 帮厨转头看向冷库里的一地血痕,吓得就要大叫,转头却发现那位客人不见踪影了。 …… 宫理到约见的霓国街斜岔路口时,凭恕正穿了一身显得腿长高挑的西装,戴着副轻浮的浅棕色墨镜,站在路边吃热狗。那热狗上头堆得各种酱汁加料都跟山一样,他吃的直掉渣,但对食物莫名很虔诚,舔了舔指尖,抬眼看见了宫理也没叫她,继续低头吃。 凭恕不是装高冷,他自认脸皮如城墙,竟然有点无法张口跟宫理打招呼。 ……妈的,他当时一定是因为宫理到平树住的安全屋把东西都拿走,才气得发了疯,跑到她面前去演平树。 他从小到大演了那么多回平树,还从来没有被戳穿过。 而且他当时就应该直接开了宫理家的燃气,把她跟那个长尾巴的打包在一起,把这对狗男女都炸了算了! 白挨了顿打算什么事! 凭恕这么久以来,每每回忆起那天每一秒,都觉得自己脑子被门夹了才当时去找她,上厕所的时候想起来都恨不得拿头去磕瓷砖。他天天刷缪星,就想转移注意力—— 脑子里放点正经美女,别浮现宫理那张恶劣的脸! 现在宫理走过来,凭恕都不想看她。她戴了个鸭舌帽,穿着个黑色的吊带,迷彩裤配靴子。他就觉得她很不起眼,但露背吊带显露出了她线条极佳的后背手臂,很多人侧目朝她看过去。 而宫理偏偏站定到他眼前,盯着他吃热狗。 眼神像是要抢他的东西吃一样。 凭恕差点被烫到,却硬装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慢慢吃。 宫理突然笑起来:“看你吃饭真的很有食欲哦。” 凭恕噎了一下。 这话那个全息投影的缪星也说过,怎么从宫理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嘲讽他没吃过饭一样。 凭恕扔掉包装,用纸巾擦着手指和嘴角。宫理道:“跟美人约会愉快吗?不过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那美人有点像个大明星——罗姐也说像,但就是想不起来。” 凭恕果然继续往下编:“怎么,觉得我约不着大明星?” 宫理撇了一下嘴角:“怕咱们清清白白一个大小伙子被大明星骗了炮去。” 凭恕像是想咬她,但他竟然忍住了,只是道:“……换个地方聊。” 他走在前头两步,宫理跟在后面。凭恕西装敞着扣,两手插兜走的又快又轻巧。一件很正经修身的西装,搭着他里头那件印着小猫小狗小兔子的粉色衬衫和脖子上的黑色项链,怎么看都像是要在街上拉富婆进店消费的牛郎。 宫理感觉自己像那个富婆。 凭恕走的都是小路,他路上有些人跟他点头打招呼,但凭恕更有意让自己看起来像这条路上无数庸碌的卖肉的买|春的倒货的查事的,他像一条鱼游进了霓国街幽深的暗巷窄街里。 直到穿过某个居民楼两头通的楼道,走进一个四通八达的天井。几十个男男女女正在天井圈出的一小片天空下,围绕着数张麻将桌那里搓麻,嬉笑叫骂,拍桌砸钱,红灯笼与蓝色霓虹灯管挂在屋檐下,在电子屏自动洗牌麻将桌上交织出一片色彩。 这几十人看到凭恕,纷纷推着桌子起身来对他点头,一时间天井里静下来,就几十个人支棱着不动,只剩下桌子上的香烟还在飘着烟。 凭恕都没看他们一眼,往天井的一角走去,撩开塑料串珠门帘,走进一家逼仄的小卖部,敲了敲柜台:“让我去拿两条烟。” 柜台里头,有个长黑色犄角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