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式起重机与平衡吊塔,而栈桥下不是海浪, 而是落差近千米的悬崖下的山谷—— 还有几艘小型飞行器被单梁起重机吊起来。在铁城还没死掉之前,这数个栈桥之间应该也会停泊着巨大的飞行器舰船,甲板与栈桥平行,会有士兵在这里上下,会有工程师在这里休整。 但现在什么都没了,只留下空旷巨大的遗迹,甚至几个悬空栈桥因年久失修从中段垂下去,就像是被弯折了的香烟似的。 至于悬崖下的山谷,宫理一开始都觉得自己看错了,但定睛去看——那确实是真实存在的,连片的像是月球表面一样的焦土,雪仍然未能掩盖那如同月球坑一样的圆形凹痕。有些甚至形成了堰塞湖,在战场之中只有个别关隘与道路还保持着原来的颜色,应该是两国平民通过的边境公路。 宫理往那边走了一点,突然感觉他们二人的光脑开始了闪烁,竟然是方体的a跳出了紧急提醒。 “已检测到您作为非战争项目干员处在战场边缘。即将发生敌方与我方的大型打击行动,或造成巨大伤亡,请尽快寻找掩体!警告!请尽快寻找掩体保护自己!” 宫理甚至没来得及阅读完这些字体,就看到天边一连串如珍珠项链般铺开在天际线的光亮,快速闪烁着,将黑色天空照成灰蓝色后又消失。紧接着头顶汇聚平流的薄云突然瞬间破开数个圆形的空洞,露出云雾后的月亮与银河星辰。 几条细长的银线斜穿过云层的圆洞,划过夜幕,像是夜空的银白发丝,落向了远处如月球表面的焦土。 她还没明白,平树猛地冲过来,脸上几乎是吓破胆一样的神情,是破音般喊道:“宫理!抱头!” 他整个人扑过来抱住宫理的脑袋,手中的缆绳枪朝逃离的方向打去。 砰!那缆绳枪打在水泥地面的某个灯柱上。紧接着从背后推来将她甩飞出去的气浪,她身体腾空,缆绳挂在灯柱上,她和平树简直像是两只风筝。 宫理感觉平树一只手紧紧抱住她脑袋,几乎要把她塞进他羽绒服衣领里。她也紧紧抓住他后背,另一只手抓住缆绳,宫理感觉到缆绳磨破手掌,打着旋的气浪将他们甩飞后又猛地拍在地上,耳边全都是剧烈地震与爆炸的响声,他们被拍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往下坠落。 刚刚脚下的水泥地也都已经塌陷了吗?! 宫理努力睁开眼,只看到飞扬的雪雾裹着他们,还有一些水泥块也在往下掉,抓着缆绳的右手被猛地一扥,几乎割烂她的手掌,她却不敢松手,平树抓着缆绳枪的手指也用力到快脱臼,她刚想让他松手,就感觉那拽着他们重量的灯柱似乎断裂——! 宫理和平树与无数水泥块一同往下掉去,她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动作,就感觉自己后脑重重撞在水泥块上,昏迷过去。 …… 冷。凭恕只感觉非常冷。 他吃了一嘴雪,脸上冻得发麻。凭恕明明没有主动想要意识占据身体却醒过来,一般都是因为平树昏迷或逃避情绪过强。 他感觉脑袋侧面、手和腿都剧痛,他努力动了动脖子看向四周,看到了雪崩后那种倾斜的雪坡,还有许多大块的水泥插在雪坡中,还有些石块往下滚。那舰港区甚至是半个研究中心都塌陷滚落至悬崖下方,他们直接从高处跟着雪滚下来。也就是命大没撞上什么钢筋尖角,否则被|插烂了脑袋都有可能。 凭恕身边雪太松软,他撑着身子却起不来,不止是因为一条腿严重受伤,还有一只手紧紧抓在他后背的衣服上,力量大到他努力挣扎了两下都没挣扎出来。 凭恕甩了甩头发上的雪,看到眼前的雪堆里几点红,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慌手忙脚拨开雪。雪层下露出宫理的面容,她额头与后脑上渗出大量红色导液,染红了旁边的血。她整个人深陷在雪中,失去意识前死死抓着他后背的衣服。 “宫理!” 她没回答,反倒是回音让一些雪又簌簌滚落。 凭恕连忙噤声,注意到他自己抓着缆绳枪的手骨头都已经扭曲变形了。凭恕咬牙,骨头发出咔嚓响声,缓缓恢复原状,他弯腰把宫理整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