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嗤笑一声:“你就是能干七次,我也未必是腰酸腿软的那个。浴巾放那儿吧。” 她说着,关上了浴室隔断的门。 柏霁之:“那个蓝色的是沐浴露,绿色的是洗发露。” 宫理不耐:“知道啦!” 柏霁之敏锐的察觉到她的语气,垂着手,小心把浴巾放在架子上,然后关上了门。 宫理在热水底下洗了几遍脸,闷闷的叫了一声。 靠,柏霁之哭什么啊? 难道是因为过程当中,宫理也都没问问他的意思,被他蹭了就感觉是同意的意思,然后就脱了裤子就上了? 不至于他那么矫情吧,跟她做也不亏啊。 或者说柏霁之是那种超级清纯派,什么婚前不能有x行为,只想跟爱的人、跟初恋一起体会这种事儿? 不会她反而弄巧成拙了吧。 确实,柏霁之年纪又小,之前也聊过他说什么“喜欢的人”的话题还有些害羞,性格里完全没有某些男的自大,也没有这种事是“占了便宜”的想法。 说不定他只是发|情期昏了头,而她清醒着却趁人之危了? 而且明显他俩第二次做的时候,柏霁之状态就不一样了,他可能发|情期都已经好了!但宫理当时还没爽到,就要他好好表现什么的…… 啊,不会他还有暗恋的小姑娘吧! 这跟原重煜还不一样。原重煜主动跟她告白的,她也问了要不要做炮|友,俩人才走到那一步的—— 宫理懊恼起来。以后就该找对这种事懂得进退尺度的那种都市成熟男性……干嘛招惹柏霁之啊! 她抱头哀嚎一声,要不是浴室没窗户,她再一次想跳窗逃走。 柏霁之在客厅里听到宫理一声哀叫,惊得一哆嗦,更加坐立不安起来。 他进了卧室里,面对着一团混乱就知道俩人刚刚的激烈,脸又烧了起来。他从来都是起床后把被褥叠的齐齐整整的类型,卧室里还没乱成这样过,他也不敢多看,赶紧收拾。 宫理感觉洗澡过程中,门似乎又短暂的打开了一次,她洗完澡出来,发现架子上放着好几叠好的衣服。 有她的干净睡衣。 柏霁之难道是从阳台上跳到她家里,去拿的睡衣? 宫理睡衣就是t恤长裤,她换上,裹着头发出去了。 走出浴室才发现,柏霁之坐在餐桌后头,她之前买的肉排和炒面都被他热好了摆在桌子上。 柏霁之两腿并紧,手在桌子下捏在一起,他紧张的坐在那儿,宫理停住脚,他咬了半天嘴唇。 ……嘴巴都快肿了还在那儿咬嘴巴。 还是柏霁之先开口:“你饿吗?” 宫理扫了他一眼,他更是绷紧起来。 她道:“你还难受?” 柏霁之洗完澡没擦干净毛发,耳朵还在偶尔往下滴水,他摇头:“……好多了。” 宫理点点头,坐在他对面,低头开始吃饭。 宫理面前肉排已经被他切成小块了。柏霁之看她吃了一会儿,才缓缓伸手动筷。 宫理感觉自己像个三十岁事业失败的大姐姐把寄宿在自己家的高中生弟弟给睡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爽完了还要面对彼此,好麻烦啊,要是能不说话再干一炮就好了。 至于对面的弟弟想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宫理下巴放在手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他垂着头坐在桌对面,也低头小口进餐,像是在等宫理要漫不经心的宣告他的命运。 宫理忽然开口道:“你发|情期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如果我有空的话,不介意跟你做。当然,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 柏霁之身子一抖,脸猛地涨红起来,不敢抬眼看她。 但他又想到什么,逐渐苍白了脸色,然后点了点头。 ……宫理竟然没有生他的气,还愿意……帮他。 柏霁之垂下眼睛,就因为她是个温柔的人,他就这样利用她?宫理凭什么要对他这么好,是不是他在她面前卖可怜的缘故?是不是因为他之前说遇上麻烦事儿就找她帮忙? 他应该好好道歉的,说以后再也不会这般管不住自己冒犯她。 可如今在她面前,脑子里千万作乱的想法,像闪回一样插播着她纤瘦的背,轻启的唇,让他不得动弹,说不出口。 宫理本来猜测,柏霁之如果没有暗恋的人,可能会说“这是不是还不如妾呢?”“我们这算是炮|友”之类的话。 但他如此沉默,反而让宫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结舌:“呃……然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你要是有这方面需求可以跟我说,但前提是如果我也有这种心情——” 宫理有点咬着舌头,也觉得自己过分,明明是自己吃到他觉得有那么点带劲,所以还想着再体会几次,却搞得像帮他一样冠冕堂皇。 她就应该说不会有下次了然后拍拍屁|股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