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后,依然冲上去刨土,那种掘地三尺的勇气倘若谁看到,都会被它的行为所震撼。 小稚以为自己做得到无视,它希望豹子哥能停止这种行为,可是从泥土和石块传来的细微响动,那种细微渺小到你更加明确地感受到不可能从个人的力量,一个动物的力量来打开这个被掩埋的地方,可豹豹的行为让它没办法再视若无睹! 忍了又忍,生怕给它带来希望,可那断断续续的动静时不时响起。 怎么可能真的忍得住不出声! 它发出声音,这声音并不是为了求救,更像是希望它能停止! 如它所想的那般,豹豹在听到那轻微的,细小的,通过旁边石壁缝中传来的鸣叫,是弟弟! 确定后,豹豹情绪激动,大声吼叫回应,像是在说:我一定会把你弄出来,不管用什么方法。 那是冲破语言枷锁的怒吼,还有坚定。 听到这样的声音,黑暗中的小稚当场被震住。 它明白了,不论自己想不想出去,豹豹都会不计后果的刨开这里,哪怕死。 动物知道什么是死亡吗? 小稚以为很多动物都不明白这些,它们只有遵循本能捕猎,排泄,这种日复一日的行为。 死亡就是失去。 它们知道失去意味着什么,那就明白死亡是什么。 距离它被埋已经第三天了,竹叶还未吃完,就算竹叶吃完了还有竹竿可以吃,这些都青涩着,足以果脯,没有像之前那样只是草草吃两口躺着听石缝里的细微水滴声,而是大口吃下,让肚子有东西,身上有一些力气,小稚开始从内部寻找薄弱的地方。 它不知道有没有薄弱的地方,只能一点点去挖掘,理智告诉它,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可它不想豹豹一只动物在努力,它也要从内部出一份力,不管这份力最后能不能起到作用。 最起码这一刻,彼此都在努力。 虽然有石块,但更多的是泥土,石块像个支架一样框在洞口,一些缝隙被后面流过来的泥土掩盖。 雨在下午终于停了,没过多久风吹散乌云,太阳从云层中露出半个圆圆的脑袋,金光四射。 外面的雨后春光小稚看不到,它只觉得这些泥土和石块像钢筋浇筑一般,自己不知挖了多久,好似小老鼠挖城墙根。 也是这一刻小稚深刻的领会了什么是蜉蝣撼树,螳臂当车。 不知过去多久,小稚感到疲倦,爪子疼痛难忍,从山洞侧面的缝隙透进微薄的空气,它不知道自己是感觉疲倦,累得昏昏欲睡,还是因为缺氧而昏昏欲睡。 它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山洞的缝隙看不到光了,应该是夜晚,但是夜里几点无从得知。 它缓了缓后,继续用双爪去刨泥土—— 睡醒了刨泥土,饿了吃缝隙里长出来的那点苔藓,那个缝隙很小,是一个细长的缝,因为下雨的缘故,开始长苔藓,不论是洞穴里的竹子还是竹叶它已经吃光了。 如果苔藓吃不饱,小稚会去吃自己睡觉时铺上去的干草,稍微有些力气后就继续刨土。 机械的,麻木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双爪渗出血水,但它没有停下。 因为它知道豹豹也在继续。 其实如果没有缝隙里渗进来的水长出了苔藓,小稚可能在第四天第五天便已经魂归天外,好在生活总是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奇迹。 它靠着苔藓硬生生挺了八天,这八天,它爪子都被磨破了,到后面好像也不知道疼了,就是习惯性的去挖那些泥土。 第九天,应该是第九天,它看一眼缝隙,发现有光芒,然后在墙壁上用爪子尖在墙壁上划上第九根线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