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死了行不行......”旋即哭丧着脸。 李漠只淡定地拿出一块银子丢在桌上,没说话。文逸又从牙缝里憋出一句:“你,别逼我!” “我不逼你,”李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袍子,低声道,“你自己想吧。” 就走了。 下楼梯时,李漠才想起自己刚才说话的口吻是出自谁——可不就是家里那一位舌灿莲花的小娘子,不管说什么都是一套一套却又听着合理的。 不过,他对文逸说的这些还算太简单了,指不定回头还要跟小娘子取经。 晌午后,少卿弓才英带着人马回来。就见一个个下属汗流浃背,被这毒日头晒得赤面口渴,纷纷取水,仰起头就是一阵猛灌。文逸一缩头,喉结滚了滚道:“这些个粗重活儿,是我能干的吗?我脸生得如此白,怎经得晒?” 李漠无言,徒手抛给他一迭卷宗。后者急急抬手在半空接,宽大的袖子不慎卷翻桌上宣纸,哇的扬起十数张纸,纷纷落地。 那弓才英见状,兀自黑着一张脸,靴上有力地踏了出去。 仿佛在说:你这个混日孙子! 文逸分明捕捉到了这一点,瞠目道:“嘿,他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脸色瞧?” 李漠答复道:“你可以穿文武袖。” “丑,不穿。你如今怎么也管这种吃饭穿衣的小事了,莫非是受了你家小妾的影响?” 李漠扬扬下巴,对着那迭卷宗,“开始干你的正事。” 得得,上司都发下了任务,还能违抗不成?文逸只好坐下,老老实实地看起了卷宗,看到最后眼花打哈欠,几乎快要睡着。彼时,他袖子里的蛇拱了拱。 “——主人,我们闻到了鬼的阴气。” 蛇把话传到他的意念里。 文逸心里回道:“这地方,哪有阴气?全是活的大男人。” “——若是从鬼那里带回来的物品也会有。” 文逸抖抖卷宗的纸张,“这个吗?是从那边带回来的。” ——“那便是了,那里有鬼。” 陡然间,文逸哗地从椅上弹跳而起。 在场的其他官员均被惊到,抬眼看过来。 “没事,没事,稍安勿躁。”文逸假装淡定,坐了回去。 继而死盯着那迭卷宗,心道:“你们要是骗我就死了!” 两条蛇又在他袖口里拱了拱,表示保真。 保、真、啊! 琉璃楼一带果真有鬼!文逸额上飙出了汗,弱弱地看向李漠的位置。 这案子,他能不干了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