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无法传递过去,就是隔着这么的一大段距离,到最后只能站在河的两岸,互相为对方打气。 我不愿意再想这个问题,大字形躺在床上,试图儘快入眠,突然惊觉,自己和其他人谈电话可以到欲罢不能的地步,但为何就是无法和理应最亲密的人,说不上几句话。 这是远距离恋爱给我们带来的伤害吗?但愿这不过是我的胡思乱想而已。 —————————————————— 我乘搭了接近九小时的长途巴士,终于在某个城市落脚,我下车的当儿当真觉得自己老了十岁,仿佛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无法伸展自如。我抬头看着天空掛着一轮明月,整个城市仿佛被盖下银色棉被,有种说不出的浪漫感。明明是凌晨三点鐘,却不会让人感到害怕,就连胆小的自己也觉得异常兴奋,好像有什么好事会发生着。 走出巴士站的同时,就看到某辆汽车靠近我,并拉下车窗,我眯着眼睛一看,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她。 「欢迎抵达。」女孩睡眼惺忪道。 「好久不见,阿寧。」 庞秋寧,是我交往五年的女朋友,也是我此行的目的。基于路途遥远与安全因素,我不曾驾车来到她的家乡,也只好搭乘长达九小时的夜巴。一可节省开销,二可闭目养神,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发愣。 我坐在她身旁的乘客席,车子里温度甚低,让我不自觉哆嗦喊冷,细心的她马上关上空调,让车子里的温度随之上升。我就这样坐在她身旁什么话都没说,安静地听着永不打烊的电台音乐,观望着四周擦肩而过的风景,就是无法把视线移去她的身上。 「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始终还是她开口了。 「刚下车脑子还没能转动,也不懂要说什么。」我诚实道。 「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算起来,应该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我屈指算道。 「没想到两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怎么感觉明明才见面没多久而已。」阿寧自言自语道。 我苦笑不答,心想或许因为我们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少之又少,所以两个月不见面对我们来说,是极为正常不过的事情。当我听到恋人每天粘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一幅无法置信的神情,正如别人无法相信,我和她维持着这么不健康的情侣关係。 只是我纳闷的是,不见面就是不健康的关係吗?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只好认了。 「那你最近过得还可以吗?」我轻声问道。 「刚开学就有些小忙碌,不过慢慢地也习以为常,只是最近必须肩负纪律老师的工作,某种程度上算是有些压力。我平时都不怎么能管得了学生,这下要我管完整间学校的学生,分明就是和我开玩笑啊。」她语气吐露出无奈。 「大可向校长推辞这份差事,总不能每次都忍声吞气。」我好心建议,不忍看她每次都饱受欺压,只因她是一个从不说不的烂好人。 「有些时候不是说不要就得功成身退,工作本来就是连不喜欢的东西也要做,你不懂老师的苦处在哪里。」她不满道。 每次我说一些不中听的建议,她总以你不懂作为句点,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无知,这么多东西是不懂的。 「那你最近在写着什么剧本?」她问起我的工作情况,但我内心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近我转去张监製剧组,负责撰写爱情单元剧,主题围绕在爱情无疾而终的理由,目前还是处于摸索的阶段,老实说进度不怎么乐观。」我解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你怎会接下这份差事,你都不适合撰写爱情剧本。」阿寧摇头道。 我怀疑根本没人相信我是适合写爱情故事,但我还是按捺住脾气道:「你的顾虑我不说不能明白,也知道自己没什么丰富的爱情体验,但既然已经加入这个剧组,我怎么说也要好好把这份工作完成。」 「想必你一定写的很辛苦吧。」她轻描淡写道。 「你怎么知道?」 「因我有时候都感觉不到你是爱着我。」 她这句话让四周瞬间温度下降,我肢体僵硬得不懂该如何回答,那边厢却见她似笑非笑地拍了我肩膀,道:「怎么露出这严肃神情,就和你开个小玩笑而已,莫非不行吗?」 我傻笑回应,实则我知道她是认真的,我果然是一个不称职的男朋友,就连如何爱一个人都不懂如何去爱,反而让当事人感受不到一丝爱意,若发生在别人身上,恐怕早就分道扬鑣了。 十分鐘后我们终于抵达她的住宿,进入当儿我发现她大门多了一个锁头,不禁好奇问道大门是不是坏了。 「之前家里半夜进贼,损失了不少贵重物品,不幸中的大幸是我们安然无恙,有鑑于此,我爸就在铁门加多一个锁头,安全是比较安全,但也就多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