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得知的讯息。没有多方参考可言,消息全部一面倒,那是多可怕的景象?」 一旁的周誉霆一边开车一边听着,心底依然不太赞同,不过态度好了不少:「但是你看看现代,每家媒体各自拥立,每个人都各有各的立场,而这些立场导致对立,这样有比较好吗?」 「客观论断是媒体界一直以来的精神宗旨,但是没有一个媒体人能够真正做到,就连专业的记者、甚至是跑生活新闻的我也是。」方歆嫚理智的分析着,「拿警方的工作来说好了,一个警官或是法官在做决断时,真的有可能完全不带私人情绪,或是没有个人意见吗?」 「举个例子,今天你是法官,你在审理一件子女弒父的案件,律师呈上的证据显示这名父亲长年对子女家暴、性侵,他们杀害父亲实属情有可原,这样的状况下你能够秉持着客观公正,说杀人就是错、应该判一样的刑罚吗?又或者今天加害人杀的是你熟悉的人,你能够秉持客观公正,认为这个人有教化可能吗?」 她句句质疑着,一旁的周誉霆沉默了很久,他脸部线条紧绷,最终抿唇摇头,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做不到。见他否认,方歆嫚挑起得意的浅笑:「这就对了,背景不同、境遇不同、所受的教育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跟立场,无论是警察、法官,甚至是记者都是。我们只能尽可能的公正、尽可能提供全面的资料,但是我们可以一处客观公正,却不可能次次客观公正,我们也是人。再以这个论点来说,的确有些记者为了利益紧咬着自己的立场不放,可是并非每个记者都是这样。」 周誉霆再次陷入沉默,车子驶入半山腰,外头天气不是很好,甚至还起了薄雾。过了一会他再次开口:「你说你是跑生活线的,跑生活新闻应该也很难碰到立场鳩葛吧?这应该是社会线记者才会遇到的事?」 「错!大错特错!所以我就说,你们根本不了解记者,为什么可以口口声声说记者是没血没泪、狼心狗肺的生物啊?」她不满的嚷嚷着。 「我没有这么说。」他立刻插嘴否认,他的确讨厌记者,不过还没有无礼到这种程度。 「你的态度就是这么说的。」她挑眉,短短一句话竟让一向严肃的周警官无法反驳,「唉,算了,你是圈外人,会这样以为很正常。记者这工作没有想像中的轻松,有太多人想利用记者的笔做对自己有利的事,记者必须自己判断眼前採访的这个人的说词,他这么说是为了什么?他想利用我们的报导获得什么好处?不是对方说什么我们就写什么,如此一来写出来的东西就不再公正了。」 「等等,你刚刚说利用?」周誉霆皱紧浓眉,趁着开车的空档瞥了她一眼,「怎么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