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孟一荻有早上半天的假期,但她向来自律惯了,早上起来跑完步后,瞅见时间差不多,就给明琛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她开门见山道:“你上次研制出来的戒毒的新药,已经投入使用了吗?” 明琛疑惑:“你问那个药干什么?你是不是复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孟一荻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 因为刚跑完步,孟一荻还没有回到家里,所以说话比较含蓄,“没有,就是身边有人那个,所以想问一问。” “谁?” 孟一荻不禁沉默,纠结着是否要告诉明琛实情。 “孟一荻?”电话那头传来明琛的询问声。 “我在。” “新药还没有投入使用,目前正在进行第三阶段的临床试验,然后还要报批,程序是很复杂的。如果现在要使用,只能像你上次那样,以试验者的身份进行。” “我……你等我想想好吗?” 如果是这样,孟衡的身份必然曝光,孟一荻知道她爸死要面子的性格,只怕到时候她爸不会接受治疗,就算强制治疗了,病人心理负担重,也会事倍功半、得不偿失。 但要请明琛帮忙,遮遮掩掩也不是事,而且这还涉及试验者资格的申请问题。 沉吟片刻,她还是决定坦白,“是我爸。” “什么,你爸?”明琛惊到了,随后问道,“你在哪里?” “外面跑步,怎么了?” “我过来找你。” “唉,不用,喂?喂!”孟一荻拿开电话一看,万万没想到明琛竟然直接挂了。 这人,竟然又先斩后奏! 孟一荻气急,赶紧给他回拨了过去,没想到这人干脆不接电话了。 半个小时候,她在小区门口等到了明琛。 “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要接电话你就不让我来了,外面冷,你先上来再说。”明琛在车上对着她讲道。 孟一荻心中无奈却别无他法,只好先上了车去。 明琛的车上放着特制的小桌板,上面还放了早餐,他将皮蛋瘦肉粥图推了过去,说道:“边吃边说吧。” “我买了米线。”孟一荻把手中的食品袋也放到了小桌板上,有些无奈。 两个人竟然想到一处去了,这不,撞了。 明琛却笑道:“正好,我刚想吃米线来着。” 孟一荻看向他,眼里全是怀疑。 然后就见明琛把他自己的那碗粥和小笼包一起拎起来,朝驾驶室的江予宽递过去。 “予宽,先吃早餐。” 江予宽刚想说他吃过了,看到明琛的表情,立即默默地把包子和粥接了过去。 那一刹那,他有种感觉,他吃的不是早餐,是狗粮。 孟一荻瞧见两人的眉眼官司,也不戳破,而是故意指着多出来的那两碗米线问:“那这两碗怎么办呢?” “正好,中午饭和晚饭。”明琛答得非常顺溜。 孟一荻无语,但买都买重了,这会儿说这些也没用,干脆埋头喝粥。 明琛见她吃的是自己买的早餐,唇角顿时控制不住往上扬,但一想到先前电话里她说的事情,神色又不禁变得凝重。 “到底怎么回事?”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孟一荻只得将昨晚她现父亲房间异味、进而现父亲吸读的事情说了。 “按照时间,我爸染读应该是在我身份暴露的那段时间,那时候我还在医院。”孟一荻说完不禁垂眸,心底里不是没有自责的,“这件事情,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我爸那个人最好面子,如果……如果这事让外人知道,这无疑比让他死还难受。” 这也是为什么孟一荻昨晚没有声张的原因。 其实用面子来形容也不贴切,她爸是教语文的,身上有种文人的清高,自诩文人风骨。 别说吸读了,就是夜市摊上别人喝酒划拳、大声喧哗他都觉得影响不好,十分丢人。 “我不是想替他隐瞒什么,但还是希望能够顾全他的脸面,尽量把这事当成私人事件来处理,然后让他成功戒断,脱离毒瘾。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孟一荻看向明琛讲道。 “我肯定会帮忙,说到保密这事,研究所这边我来想办法吧,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 “什么?”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心性和意志,我们在临床试验的过程中现,意志消沉或者不坚定的人,用药期是会比一般人要长的。而且,他们复吸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如果你父亲不参与强制性戒断,他极有可能受到外界的诱惑,你懂我的意思吗?” 孟一荻怎么会不懂? 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我争取说服他参与强制性戒断。” 这不仅是为了提高戒断成功率,同时也是为了防止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插手治疗。 “快吃吧,别凉了,你那边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