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游倾一瞬间有被惊到。 就见唐蕴神色有些嘲弄:“可话又说回来,本官和你们一样,去找所谓异族人寻欢作乐还需要什么深意不成?” 你的那些畏惧和心思,未免也太自我为中心,而显得过于可笑。还有,那些理直气壮地玩弄和打压是个什么情况,越是如此行事,越容易养虎为患才对,这郎中令对此却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谁在背后如此教唆百官? 官场叁教九流都有,但为何这么多年,手段愈发不成样子。难道是子桑皇族内部乱斗的欲望,也从皇宫扩散出来,污染百官了吗…… “……”柳游倾不晓得国师心思,却对她的发言非常服气。 一个大宸的传说,连沉溺风月这等下作事都能说得理直气壮。 该说不愧是国师吗? “国师难道不知道,那两个人可不仅仅是兔儿爷那么简单,是——” “干我何事?”唐蕴站起身,抬脚就要走:“本以为柳大人向来对本官说什么呢,原来是些无聊的话。枉本官还在这里有些期待呢。柳大人若是没有真的想与本官交谈的正事,那就恕本官不奉陪了。毕竟……” “难得来世间一遭,大宸既然风调雨顺,太平年长远。那本官的人生志趣就是吃喝嫖赌,其他的,不是很关心。” 柳游倾哪里甘心这人就从眼皮子底下直接离开,他抬手便想抓住那人。 惊尘冷眼看着包厢的动作,冷漠地想,陛下只命令他贴身跟着国师,什么保驾护航那都是没有交代,不必做,也不想管的事情—— 下一刻,他挡在唐蕴面前,长刀横亘在两人之间。银色的面具冰冷又坚硬。 根据唐蕴推测,他面具下的脸必然是又臭又硬,比面具还难堪。 柳游倾惊疑不定地看着挡在面前的人,后退一步:“影卫?” 国师在惊尘背后,笑得很慈祥,说着说着语调愈发上扬,“柳大人啊,下次有话好好说,别一言不合动手。咱俩谁跟谁啊,还故作高深。而且你越是这么说,本官就越是对那两位相公上心了,得,如此令你说话弯弯绕绕,更显得有意思。本官今晚就去看看他们。” 惊尘已经出鞘的长刀抖了抖。 “您若是担心他们在我手里会有什么对大宸不好的事,那大可放心。本官不过是恋慕他们年轻有力的身子,权当做玩乐之物罢了,还是说,柳大人看得心痒难耐,也想毛遂自荐一番?”唐蕴背过身去,声音和语气愈发不着调。 疯疯癫癫,孟浪好色。 惊尘感觉自己的怒气已经按奈不住了。 柳游倾眼睁睁地看着上一刻还在保护国师的影卫,下一刻握着长刀似乎是要砍国师…… ——只见影卫真的撸袖子动手了。 柳游倾:? 红衣的国师大人惊恐地抱头蹲下,那抹赤红直接在包厢里消失的无影无踪,黑衣的影卫冷哼一声,也跃出窗外,只是短短的一会儿,这个包厢只剩下柳游倾一个人。 荒唐,不正经,完全说不到一处去……柳游倾眯起眼睛看着桌上已经空了的茶杯。 难道国师接触雪族的少主这事…真的是偶然? 那姜家那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真的不是为了把他们这些人都钓出来处理掉,为皇帝未来新的朝堂格局铺路?原先担心的,唐云国师会培育一些根基很薄,来撕咬他们这些世家的新生官员的可能性,如今看来,倒是没有的事了。 …… 既然伪装没啥效果,那她就不伪装了。 国师逛窑子怎么了? 唐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甩着一身红袍再度进了教坊。也懒得理会被她都捉弄了一圈甩得无影无踪的惊尘是何等反应,直接将银票塞进傅老鸨手里,就直接走进了风字号房间,顺手给门上了结界。 “你!?”见来者落座,素潇和流韫猛地一惊。 一身如此张扬的红衣,那些祭祀使用的花纹点缀,眼梢两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