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的白墙黑瓦的小巷被一片暖洋洋的橙色暖阳笼罩,门口的那只全身黄色的大黄狗蜷缩着身体在睡午觉,听到巷子里路过的叮铃铃骑老式自行车的声音,黄狗两只尖尖的耳朵机灵的竖了起来,睁开漆黑的杏眼往巷子里的对门望了一眼,看到了对门贴着的红色春联,吉星高照,又继续慵懒的睡午觉。 江书渔选择坐公交车和江舟梧一起去医院,她去之前特意上网查了一下,那所市区的医院离村子里的距离还是比较近的,坐七站就到了。 公交车上人流稀少,公交司机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江书渔刷了卡,拉着江舟梧坐在了后面的位置,她握紧他的手,问他:“小梧,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害怕去医院,你现在会紧张吗?” 江舟梧与江书渔十指交缠,去亲吻她的手指,眯起眼睛笑道:“不紧张,有你在呢。” 他突然小心翼翼地问她:“姐,你会觉得我是个废物吗?” “为什么这么说?” 江舟梧敛下眼眸,慢慢说道:“我觉得姐姐比我有责任感。” 江书渔无奈的去捏他的脸颊,“什么是责任感呢?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你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江书渔发现,他再怎么在她面前伪装成熟与冷漠,江舟梧终究还是个十八岁的年轻男孩子,有的时候,她发现他确实会害怕一些东西,比如他的身边没有她,她一声不吭把他抛弃了,然后告诉他,他与她所经历的所有温柔遣倦全是为了从他身边逃开。 如果现实可以允许,她多想留在他身边,这该有多好。 医院的蓝色座椅上来来往往的坐了好多人,洁白的客厅里可以清楚的听清高跟鞋走在瓷砖上撞击出来的清脆的脚步声,走进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呛得人喘不过来气,江书渔耳边响起了广播让某位病人去窗口取药的声音。 江舟梧挂了心理科,医生是位年轻女孩子,长得很温柔,江书渔看到了她胸前的那个名字,方游。 眼前的女孩子皮肤很白,齐肩顺滑的黑色短发微微凌乱的垂在肩膀处,眉眼清冷,妆容港风冷艳,穿着白大褂,当看到他们两个人时,她好看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温柔地和江书渔打招呼。 “你们好,你们两个是谁来看病的呢?” 方游为他们二人倒了两杯水,放在了电脑对面,说渴了可以去喝,真是奇怪,明明眼前这位叫方游的女生和她年龄应该是一样的,相同的二十一岁,江书渔却觉得方游比她成熟好多。 看到面前这么成熟优雅的方游,江书渔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一幼稚长不大的小孩子,她和她完全没有可比性,方游这种漂亮成熟的女生,身边绝对不缺追求者吧? 如果,她是说如果,江舟梧未来人生里并肩的女生是方游,亲吻的女生也换成了方游,她未尝觉得这不是一件欣慰的好事。 不知为何,江书渔从方游身上看到了方也的影子,只不过方也这个人实在太有棱角,不像方游这般温柔,方也和她那双相似的冷傲眉眼,都带着点寒气逼人的傲气,与疏离冷漠感。 江书渔连忙开口:“方游小姐你好,病人是我弟弟,我是病人家属。” 江书渔坐在江舟梧身旁,想看方游怎么解决她弟弟焦虑症这个问题,江舟梧淡漠的双眼与方游对上视线,慵懒的眯了眯眼睛,眼前这个女生有着和方也一样的眉眼,也许,两个人是同一家人。 “方小姐,方也是你什么人?” 江书渔惊诧的望着突然问了一句匪夷所思话语的江舟梧,拉了拉他手臂的衣服,让他不要这么没礼貌。 方游并没有因为江舟梧不礼貌的一句话而生气,反而轻微笑了笑,抬起手指抚了抚自己耳朵旁的头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神采,转瞬即逝,慢慢说:“他是我弟弟。” 江书渔惊讶的望着方游,怪不得总觉得两个人有点像,原来真的是姐弟。 江舟梧内心讥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位姐弟,没有很虚伪,只有更虚伪,她脖子里那么明显的吻痕,哪怕遮一遮,都不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