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需要多少钱作为报酬?” 张禾寻闻言,一时之间有些愕然,反问:“什么?” 江员见状,只得再次解释:“我是说,你送我来看病,又这么辛苦地送我回学校,我应该给你多少钱?” 然而,张禾寻的思绪其实早已飘向了别处,他心中满是对孙榕的担忧。 不管孙榕有没有欺骗自己,但是他害怕孙百钱会利用她的软弱,迫使她做出不愿意的承诺。 这份焦虑让他急切地想要返回家中,他得回家确认情况。 于是,他连忙回应江员:“不,我不要钱。只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回到学校后,帮我请个假。我家里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必须立刻回去。” 江员望着张禾寻那张平日里总是充满活力、此刻却略显苍白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感。 他从未见过张禾寻如此脆弱的一面,这让他感到既心疼又担忧。 “好的……好的,我会帮你请假的。不过,你真的没事吗?”江员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没事。”张禾寻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随后,他便匆匆踏上了回家的路。 —— 自茶楼那次偶遇后,孙榕与林山国之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彼此间都流露出进一步了解的渴望。 这其中,既有孙百钱因担忧变数而急切的推动,也有林山国对孙榕深深的好感,促使他频繁催促李大娘商议定亲事宜。 前日,孙家一行已先行探访了林家,今日则轮到林家父母前来孙家考察。 清晨,李美丽便满怀喜悦地忙碌起来,她特地请来邻居大婶帮忙杀鸡备菜,而自己则与孙百钱一同热情接待林家父母,言谈间洋溢着对未来亲家的殷切期望。 孙榕和林山国被推到外边独处散步。 今日她依旧是将自己好好将自己打扮了的,戴了那支海棠花发簪,身上穿的衣裳是孙溪给她选的。 那是张禾寻送她的生辰礼物,她从未穿过的一套新衣。 起初她不太情愿。 孙溪却极力让她穿。 “你喜不喜欢人家嘛?而且你穿得好看别人也肯定更喜欢你,觉得你重视他,那这事情就越容易成功。” 是这个道理,孙榕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林山国,但是想到家中的难处,还有这样穿能更容易促成婚事,她便无声妥协了。 林山国的目光几乎未曾从孙榕身上移开过,那份欣赏与倾慕溢于言表。 他多次赞叹道:“你今日真是好看极了,这身打扮格外适合你。” “多谢你的夸奖。” 乡间小道上,偶遇的村民纷纷投来善意的目光,对这对年轻男女的关系心知肚明,不时有人打趣道:“榕丫头,这是在相看人家呢?”孙榕闻言那人的打趣,愣了几秒才轻声应和,她还是不能适应这样的一个陌生男人和自己有交集,但是她在努力适应。 林山国看出她的不适,提议道:“这路上人来人往,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孙榕点头应允。 …… 张禾寻刚迈进村口,迎面而来的是村民们热情洋溢的笑容和议论纷纷的话语。 一位村民笑眯眯地问道,语气中满是亲切与好奇。 “禾寻啊,今儿怎么没见你去上学呢?” 另一位村民接过话茬,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显然对张禾寻此举颇感兴趣。 “哈哈,禾寻这是特意回来为姐姐相看对象的吧?” “哎呀,禾寻真是个懂得心疼姐姐的好孩子。” “可不是嘛,听说李大娘还跟人提起,禾寻对孙榕相亲这事儿挺上心的,说是不舍得姐姐嫁人呢。” 一位大婶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小孩子嘛,总是重感情的,生怕自家的姐姐被外人抢走呢。” 然而,这些话语在张禾寻听来,却如同针刺一般,让他感到一阵不适。 他深知村民们并无恶意,只是出于关心和好奇,但他们的议论却无意间触及了他内心的敏感之处。 张禾寻的步伐随着身后议论声的加剧而愈发急促,那些话语仿佛化作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的心房。 他深知,孙百钱正是利用了他不在家的空隙,为孙榕张罗起了婚事。 愤怒与不甘如同烈火般在他胸中熊熊燃烧,他心中已暗暗盘算着如何质问孙百钱,如何以拳头宣泄自己的不满,甚至如何将那来相亲的陌生人拒之门外。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更为清晰的声音穿透了他的思绪——“姐姐,你的姐姐……”“你是弟弟……”这些话语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