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染自己倒是不会说有什么巨大激烈的情绪起伏,像那些悲惨苦情剧里的小白花女主一样,因为这个意外,就对他怨恨责怪,自此两人间隔上了一条人命。 慕斯年也不是故意设计要这样的,毕竟只是个意外。而且,宋欢欢小产了,宋轻染虽然觉得遗憾,却也不会多么为她难过。 两人的关系甚至比不上陌生人,宋轻染不是圣母。 她只是觉得,宋榷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慕斯年和宋榷,如果可以,宋轻染甚至希望他们连生意上的交集都没有。 不过这也不是宋轻染可以决定的,几乎是次日一早,慕斯年就联系了宋榷,要和他见面。 因为这事宋榷不肯私了,坚持要走司法程序。 虽然是宋欢欢闯了红灯,慕斯年刹车不及才刮倒她的,但他毕竟是肇事一方,而且,还肇事逃逸、破坏了整条街的监控。 这就比较麻烦,宋榷非要死揪着不放,往重了说,给他安个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 刚听赵恪汇报的时候,慕斯年听笑了。 当初宋业成就是用这个理由,把宋轻染送了进去。现在宋榷居然又是这个套路,真不愧是父子。 虽然性质不太一样,宋业成完全是栽赃冤枉,又欺负宋轻染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只能任他摆布。 本来慕斯年从监狱里把宋轻染捞出来的时候还没感觉什么,如今不知是相处久了,还是感同身受了,他突然很心疼宋轻染。 要是没有他,她得多可怜。 宋榷不肯私了,自然不同意见慕斯年,不过没关系,慕斯年直接去宋氏找他了,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见到。 “宋总终于忙完了,有时间坐下来和我谈谈了?” 明明是宋氏,宋榷的地盘,可慕斯年眉眼含笑,不紧不慢地,硬生生问出了一种主人家的气势。 宋榷可不像他,一张脸冷着,拒绝交流:“没什么好说的,走正常程序就行了,有事你可以找我的律师谈。” “是吗,”慕斯年不太赞同的否认,“要是真的直接找律师了,恐怕你会不太高兴。” 他示意赵恪从公文包里拿了一沓纸出来,放在桌上,笑笑,说:“宋总不如先看看这个。” 是宋氏近几年来较为详尽的财务报表,上面哪年哪月盈利多少,亏损多少,还有多大的漏洞填不上,写得清清楚楚。 宋榷脸色一变,十分难看:“你在宋氏安了商业间谍?” 慕斯年笑而不答,只说:“我知道你已经把这漏洞补上了,但从时间上讲,那是在宋业成把公司交给你之后,你当然不会有什么牵扯,他就不一样了。” 只要这份报表交到有关部门,无论如何,宋业成挪用公司巨款这事都抹消不了。 看够了宋榷脸上的表情变化,慕斯年慢吞吞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微笑着建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我们考虑一下,各退一步?” 宋榷阴着脸,久久不言,慕斯年也不着急,十分耐心地等待着。 最后,慕斯年听见宋榷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他的无上宠爱》, 校园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