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零五分,慕斯年在一阵闷痛中幽幽转醒。他睁开眼睛,整个人都有些愣。 脑袋胀的像是要炸了,太阳穴也疼的厉害,应该是宿醉留下的后遗症。 扫了眼车上的内饰,慕斯年下意识蹙起眉,揉着太阳穴,沉下声音来,唤赵恪。 慕斯年还记得,昨天晚上似乎是赵恪去包厢里接的他。 然而他只喊出个名字,趴在方向盘上,还在睡梦中的赵恪,就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朗声道: “先生再等等,宋小姐马上就下来了。” 昨天晚上前半夜的时候,慕斯年几乎每隔半个小时,都会突然出声,问一下染染下来没。赵恪出声安抚一句,他就会马上再醉的睡去。 赵恪被折磨的不轻,他迷迷糊糊间,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 却把慕斯年听的一愣。 染染马上就下来?他现在这是在哪儿?宋家楼下? 慕斯年昨晚的记忆只同步到了见到赵恪,再之后就一片空白了,他拧着眉透过窗户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色,确定这是宋家门口,便问了问赵恪。 赵恪昨天可被折腾惨了,他半点没留情面,把慕斯年昨晚的所作所为详详细细地给他讲了一遍。 听完,慕斯年沉默了。 他偏过脑袋,望着宋轻染房间的窗户出神,了好一会儿呆。 他还记得,之前也曾经有一次,已经很晚了,他自己开车送宋轻染回来。 就是在这个位置,她上去之后,站在窗户边给他打电话,他就仰头看着玻璃上她的轮廓,两个人打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电话。 具体说了些什么已经忘了,不过是些毫无营养的话题,但那个时候,真的是…… 现在想起来,心脏都依然热得烫。 转念又想到赵恪口中,昨天宋轻染的避而不见,心头一下子像是被泼了一瓢冰凉刺骨的水,浇的他全身冷。 赵恪跟了慕斯年这么多年,哪见过这样的先生啊,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安慰道:“先生,宋小姐昨晚正在气头上,等过几天她消气了,您再开诚布公地和她谈一谈。” 慕斯年没应声,沉默半响后,只把视线收回来,低声说了句:“走吧。” 低低沉沉,并没有什么多余情绪的两个字,赵恪却从中听出了太多的欲言又止。 南钦只查到了他那些风光的辉煌过去,可谁又知道,其实在很多年前,慕斯年还有个双胞胎哥哥的? 赵恪低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缓缓启动了车子。 许久之后,赵恪听到慕斯年略带挣扎的声音:“让陆恣懿再来一趟凉城吧,我有点事想问她。” * 与此同时,宋轻染掀开窗帘的一角,看着绝尘而去的那辆墨色车子,嘴角泛出些苦涩的笑意。 果然,天亮了,慕斯年也该清醒了。 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道路尽头,宋轻染才收回视线,下意识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看了良久。 然后她拿出手机,定了张五天后飞往国外的航班。 她已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