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这狗东西,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是特意过来气他的吗? 宋榷的计谋刚被拆穿,心情正憋闷着呢,慕斯年就自己找上来了,刚好能骂一顿泄愤。 于是,宋榷只犹豫几秒,想好一会儿怎么能口不带脏的骂人之后,就按了接听键。 只是可惜,他只动了动唇,腹中打好的草稿还没来得及挥作用,电话那边的人就开口,笑着叫了他一声儿:“大舅哥。” 宋榷:“……” 怎么忘了这一茬。 他气得忘词了,只本能地喝止慕斯年:“别叫我!” 声音有点大,中气十足地,惹的因为他在接电话,而刻意噤声的宋轻染也不由看了他一眼。 宋榷抿抿唇,冲她安抚一笑,不过表情管理不太成功,看着有些牵强。 闻言,慕斯年则是了然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听染染说大舅哥感冒了,在高烧。我还想着来问候一下的,不过听你这声音,是都已经痊愈了吧。” 宋榷才不信他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装的,冷笑一声:“托你的福。” 慕斯年并不在意,只又笑了笑,说:“既然大舅哥的病都好了,那我也是时候去接染染回家了,麻烦告诉她一声。天色已完,就不上去喝茶了,谢谢体谅。” 说罢,慕斯年又‘亲切’地叫了他好几声儿,才挂了电话。 好在宋榷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已经习惯了一些,承受能力也强了,才没有当场失去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着平和地,和宋轻染说:“是慕斯年,他看我好了,要来接你。” 虽然宋榷没有烧,但他的感冒却不是装的,何况他把‘苦肉计’都用上了,宋轻染如果真的跟慕斯年走了,岂不是太没良心。 她想了想,说:“不用管他,我一会儿去和他说,今晚就在这儿住。” 宋榷没再说话,嘴角却得逞的勾了勾。 然后他一改先前的病容,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在怎么对付男人这一点上,给宋轻染讲了有半个多小时。 最后,宋轻染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脑子里已经只剩下一条弹幕在循环播放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甩了甩脑袋,刚想给慕斯年打个电话,就看到手机上十几条的短信和未接来电,都是来自慕斯年。 宋轻染连忙回了一个过去,慕斯年几乎是秒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染染,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许是等的时间太长了,他的声音可以称得上是哀怨。 宋轻染抿了抿唇,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呵呵,手机没带在身上,刚刚才看到。” 闻言,慕斯年没说话,只不轻不重地哼了声儿。 像是小奶狗在使小性子,又像小狼狗在撒娇。 按理说,一个男人,不管是使小性子还是撒娇,都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甚至有些娘气。 但宋轻染了解慕斯年平常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知道他和那两个形容词一点都不沾边,所以这样偶尔的‘情|趣’,反倒是更加难能可贵,更让人心都酥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