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染忙给宋榷拨了个电话过去,铃声响了有一会儿,直到快要挂断的时候,才终于被接起。 听筒里有些嘈杂,宋轻染清了清嗓子,有些忐忑地问他:“哥,你在干什么呀?” 宋榷还没开口,背景声音里广播的航班信息就替他回答了:去往xxx的旅客请注意…… 果然。 宋榷的声音随后传来,他冷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怎么,养胎结束,终于想起我了?” 是训斥的话,但语气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挺明显的。 看来这段时间联系不上自己,宋榷也没少担心。 宋轻染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因为在遥远的另一座城市里,还有一个身体里和你流着相同血的男人,无时不刻地记挂着你,这本身就是件很温暖的事。 或许是因为身体里有了另一个生命的存在,宋轻染好像越来越能理解什么是血缘的羁绊了。 宋轻染挺开心,不自觉地和哥哥撒了个娇:“才没有,我这不是刚拿到手机,就迫不及待地给哥哥打电话了嘛。” 宋榷哼了哼,低低道:“你就会哄我。” 下一秒,语气一变,冷声吩咐:“我马上要出机场了,叫慕斯年过来接我。” 话落,宋榷又颇为傲娇地补了一句:“我来这边出差,不想住酒店,所以顺便看看你。” 可他忘了,从凉城飞来帝都只需要两个小时,他完全可以明天一早过来,没必要大半夜地折腾。 “行,”宋轻染也不拆穿他,顺势应道:“机场左边出来有家咖啡厅,哥你可以去喝点东西,我们马上过去。” 宋榷闻言皱眉:“叫慕斯年来就行了,大晚上地,你一个孕妇在家好好待着。” 电话挂断,慕斯年也这样说:“你在家休息吧,我去接他就好。” 宋轻染幽幽看他一眼,说:“我怕路上你俩打起来。” 两人本来就不对付,而且从刚才打电话时候的语气就能听出来,宋榷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样子。 慕斯年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笑了笑,说:“放心,我才不会和那个幼稚的家伙计较。” 宋轻染没理他,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还不知道谁更幼稚一点呢。 最终宋轻染还是跟着慕斯年一块儿去了。 机场人太多,进进出出地,慕斯年怕宋轻染不小心被磕到,就让她在车子里等着,他自己去找宋榷。 停车位距离说好的咖啡馆也不远,有二十分钟足够跑一个来回,可慕斯年这都离开有半个小时了,还是不见踪影。 宋轻染等的不耐烦,刚准备拨个电话过去问问,就看到慕斯年推着个银灰色的箱子过来。 宋榷信步走在他前面,穿棕色长款薄风衣,两手插兜,长腿缓慢地交错着,笑的一脸愉悦。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来机场摆拍的模特,而慕斯年是他的助理。 两人走近,宋榷用脚尖碰了碰车身,嫌弃道:“这车怎么也得大几百万吧,慕斯年,怎么到你手里了,就显得这么磕碜?” 其实这车没什么毛病,宋榷只是单纯地想挑刺而已。 慕斯年也不恼,微微一笑,好脾气地说:“哪儿用的了几百万,大舅哥太抬举我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