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染思索之后,还是将宋欢欢的死讯告诉了宋榷。 宋榷听后皱起了眉头,随即是一段长久的沉默。宋轻染没挂电话,安静地听着那边的呼吸声。 良久,她听到宋榷轻声问,语气平静:“染染,就算欢欢有错,你为什么不肯留她一条性命?” 宋榷把宋欢欢的死亡怪在了宋轻染头上,说到底,再怎么失望愤怒,他心里还是念着这个妹妹的。 可对于宋轻染来说,她的儿子,因为生下来的时候太小,一直在保温箱里呆了三个多月,才能以健康的状态正常生活。 而且这还不算结束,早产儿生理上的缺陷,将来会体现在很多方面,并且很可能会伴随一生。 作为一个母亲,宋轻染不会原谅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何况,宋欢欢所做下的罪孽远不止这些,就当她是选择这种方式为自己赎罪吧。 宋轻染不想在宋榷面前为自己辩解,更不会劝他什么。 自从之前宋榷因为宋欢欢的事打电话过来宋轻染没接之后,兄妹俩仿佛无形之中就有了一层淡淡的隔阂,几乎没怎么联系。 宋轻染抿抿唇,只说:“抱歉,她触到了我的底线。” 电话挂断,慕斯年心疼地在她脸上亲了亲,叹了口气:“这是我的主意,你之前完全不知情,为什么不解释?” 包括那天宋榷打给宋轻染,也是她睡着了,慕斯年摁掉的。 虽然总是和宋榷争锋相对,但慕斯年有分寸,染染在意这个哥哥,他希望他们好好的。 闻言,宋轻染弯了弯唇,说:“没必要。” 宋欢欢已经死了,这层隔阂,在宋榷心里不会被抹平,解释过了也没用。 能不能想通,还是要看宋榷自己。 慕斯年懂了宋轻染的意思,无论如何,他总是支持她的决定的。 见宋轻染神色不太好,有些沉闷的样子,慕斯年视线一转,落在了不远处的婴儿床上面。 其实早在宋轻染怀孕期间慕斯年就特意为孩子准备了房间,但这孩子刚出生太苦了,宋轻染心疼,就在他们卧室又放了张小床。 在眼前总是会安心一些。 几个月来,曾经还被自己父亲嫌弃过的小家伙被养的白嫩了许多,终于不那么丑了。 慕斯年看着顺眼了许多,他踱步过去,将睡醒了不哭不闹、乖乖躺在小床上看天花板的小可怜儿抱起来。 这一幕刚好被宋轻染看到,她立刻皱眉,嗔怪道:“慕斯年你干什么,奶茶睡着呢,你别闹他。” 宋轻染脸上的沉闷褪去,转而变得鲜活起来,慕斯年达到目的了,微微一笑。 他也没再将小家伙放回去,顺手抱上他们的大床,告诉宋轻染:“他睡饱醒了,你看,眼睛瞪这么大。” 宋轻染视线一直跟着他过来,自然看到了。 不光如此,小家伙还在看到妈妈地一瞬间,咧着嘴冲她露出个甜甜的笑,小胳膊挥舞着,像是要抱抱。 宋轻染心都要化了。 她将孩子接过来,忍不住捉着他的小手,在指尖上亲了亲,笑着感叹:“我们奶茶笑的真甜。” 奶茶是小家伙地小名儿。 慕斯年没搭腔。 实话讲,他并不怎么理解宋轻染为什么要给一个男孩子起这么一个小名,显得很不阳刚。 但既然是老婆给起的,他自然也不会反对。 良久,宋轻染盯着小奶茶看了一会儿之后,又说:“他眼睛长得真像你。” 慕斯年仔细看了看,并不这样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