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畅通无阻,眼看着离苍蓬山越来越近,谢子言和白梦欢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那个黑衣修士我瞧也是剑修,你也是剑修,你在门派见过他吗?”白梦欢灵力才恢复了小半,就让谢子言将自己放下,怕他抱久了吃力。 谢子言无奈一笑:“白姑娘,你也知道我是剑修啊,哪里会因为抱会儿人就吃不消。你没恢复好,在我面前就不必强撑了。” 在他面前不用强撑......白梦欢呆滞了一瞬,随后眼角弯弯:“谢谢小言哥哥。”从有记忆以来,她就学会了看人脸色,自己的样貌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能被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人瞧着怯懦,她就更不能显得自己柔弱。为了有朝一日能强大起来保护自己,她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伪装。 谢子言就扶住她,让她半靠着自己,一边认真回忆有关黑衣修士的事:“我没见过他,开始时我以为他只是恰巧领了牌子在玉婳楼做任务,但是这段时间我借养伤的契机试探他,每搞出一点灵力波动,他便会前来探查。所以他应该是奉春姨的命监视我们......” 白梦欢恍然大悟,接过他的话:“但是从没有让修士奉命某人的玉牌任务,况且他一直隐匿在暗处,从不轻易露面。所以说,他是玉婳楼专门养的修士?可玉婳楼怎么会与修士有勾结,我母亲还在时我就没听说楼里养了修士......” 她猛地一顿,似乎不小心将自己的事说了出来,转头看向谢子言有些惊讶的表情,磕磕巴巴解释:“那个,我母亲是玉婳楼的花娘,我是在玉婳楼长大的,后来找机会跑了出去。” “那你母亲......”他迟疑片刻后缓缓出声询问。 “死了。她死前叫我逃出去。”白梦欢心里已经把这事放下了,瞧谢子言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她拍拍他肩膀,反过来安慰他,“没事的,都过去了,这次托你的福,我又逃出来了,想想春姨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就心情舒畅,这些日子受的苦也值了。” 她刚说完,感觉谢子言身子一僵。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赶忙补充:“那个,双修不算,双修不苦啊,双修......”然后两人都闹了个脸红。 她还想再解释一番,却听谢子言轻声道:“白姑娘不必太顾及我,我刚刚...其实...没在想...” 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哑:“双修。”一如两人先前做得神魂颠倒之际,谢子言无法压抑住的低沉声色。此时听起来,更像是个合欢宗男修在引诱无知少女双修。 白梦欢耳朵发烫,慌乱地转移话题,直至两人安全到达合欢宗。 他们刚踏入宗门就见乐不思和一个陌生男修在交谈。 “乐师姐,我们回来了。”因为路上已经和乐不思传音讲述了近来的事,为了不打扰她,谢子言只是打了声招呼就要带白梦欢找空屋住。 两人与那陌生男修擦肩而过,那男修手里的灵灯霎时涌起淡淡的光。 “灵女请留步,”那男修迈出一大步拦在他们身前,语气不容拒绝,“既然已经被护送到合欢宗,就不要随意与人乱走,一切听凭乐长老安排。” “什么灵女?”白梦欢一脸懵。 乐不思急忙把白梦欢拉到身后,一口气把话说完:“这是我小师弟千辛万苦拐骗回来的小道侣,老娘不想跟你打太极了,要找灵女你自己去问许沐青。”她做了个凶悍的表情,硬生生把人噎得说不上话,甚至下意识后退几步。 作者滴话:终于讲到“灵女”了,h不远了h不远了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