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悦压根没注意到昨晚墨悠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旁边的,兴许也忘记昨晚自己换来沙发上睡觉的原因了,他现下只是一边念念有词的走到餐桌前坐下,一边看着送完魏蓝离开就走回客厅屋内向自己步来的人。 「你干嘛要睡我旁边啊?害我被那傢伙用针戳。」 闔上门走进室内的墨悠听到子悦这样讲,来到他身旁。 「因为我怕你一个人会寂寞啊,」墨悠说着,站在与他隔了一张桌子的对面,「你早餐想吃什么?」 子悦看着他,「不是,都到今天这般田地了,你怎么还来陪我啊?我都让给你们一个空间了,你们好好做一下爱很难吗?」 墨悠凝视他,露出疑惑和讶异的表情,「你希望我跟他做爱吗?」 子悦摇摇头,「问你自己啊,我在帮你製造机会欸,」说来,自己一开始还想打断他们,现在才这样说,子悦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墨悠却只是松了一口气,「我、我还以为你想要我跟他做爱呢?吓死我了。」 子悦听了大笑一声,「我叫你做你就做哦?笑死了。」 「对啊。」 对方认真的声音传来,让子悦瞬间收起笑容,些微诧异的看向他,「你是脑子有洞吗?我是你的谁吗?你干嘛听我的话啊?不不不,就算我是你的谁,你也用不着为了别人做到这种地步吧?」 墨悠却轻轻蹙眉表示疑惑,「嗯......不用吗?」 「你看上去也不像是讨好型人格啊,」这句话其实更像是子悦在思考和推理对方会有这种行为的内心话,但他还是下意识的说出口了。 墨悠却是一脸不懂子悦在惊讶什么的走向厨房,「你早餐想吃什么?」 「你这种生物不适合活在这个地球上,随时会被别人骗走。」 子悦说着,不断回想起昨晚魏蓝在阳台上跟自己讲的那番话、那个故事,他突然可以理解墨悠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被搞坏了。因为那傢伙一旦在心里认定对方是可以依靠和支撑自己的人,他就会一股脑的为对方付出一切来讨好他,甚至可以捨弃自己的所有,包括财务、住家、身体、心灵,甚至如果灵魂是个可以被拿出来的东西,子悦确信墨悠也非常愿意为了对方开肠剖肚的挖出自己的魂魄。 就比如自己现在可以无限期地一直住在他家一样,墨悠不曾跟自己收过任何费用,自己除了吃他家里的东西,可以喝他家里的水,还可以用他家里的电,这些还不够,自己可以在他的身体上恣意妄为,墨悠一样不会表示什么,而且一切照单全收。 想起自己昨晚为了附和魏蓝说了谎,自己竟然因此感到心虚,他现在想想,自己根本白心虚了,因为这些事情确实都发生了。自己从来没有要求过墨悠给自己一个家,给自己能饱足的食物吃,给自己一个洩慾用的屁股,墨悠都自发性地给了,而自己就跟魏蓝一样,不只把一切当作理所当然,还贪婪的妄想得到更多,想要独佔他。 他应该对墨悠感到心虚和愧疚的,而他现在也确实有这种情绪浮现,这是生平第一次,第一次產生这种感到对不起他人的感觉。以前会这样对待子悦的人很多,子悦不曾有过任何想要回报对方的想法,但墨悠似乎有特异功能,会让人自发性的感知到自己过分了,然后开始愧对他。如果如野兽般的人类和畜生唯一不一样之处,就是具备自省和自觉能力的话,那子悦相信杀戮了墨悠后併吞食他的狩猎者都会守在他的尸体旁哭泣。 看着墨悠还在厨房忙碌起早餐的背影,子悦默默走了过去,从后面轻轻环抱住他。 「嗯?」 墨悠发出一声疑惑,微微侧头看向靠着自己肩膀的男人,一手还拿着煎铲,「因为不知道你要吃什么?我就做欧姆蛋、煎火腿,和一点玉米,然后再喝牛奶吧,如果还会饿,餐桌那边还有吐司。」 子悦看着在平底锅上滋滋作响,渐渐缩扭起来的火腿,他闷闷的点点头,然后把脸埋进对方的颈窝里。 墨悠笑了,对于对方难得主动拥抱自己感到一丝暖心和雀跃,继续着手上的煎烤动作,也任凭对方继续抱着自己。 子悦却开始在心里琢磨,他还要继续这个整弄对方的游戏吗?深怕自己有一天会后悔,深怕自己有一天会无法挽回,也深怕自己有一天会伤害一个善良的人,总感觉这样下去自己有一天会变成十恶不赦的罪人,虽然在法律和社会上来说已经是了,他又在心里幽默了自己一次。 「真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变成这种人,」他说,放开了墨悠自己走出厨房。 墨悠也只是疑惑地转头看他,看着对方那不安的背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