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对待过,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过分。」 「......。」 「那种无助感真的很令人绝望,我难以相信以前你是怎么度过这样的日子的。」 「......。」 「每次感到难过时,我就会有很强烈的罪恶感和愧疚感,对于以前那样欺负你感到很难过,我是真心想和你道歉。」 「......是吗?」 「对。」 「你现在经歷的,还比不上我当时受到的所有伤害的万分之一,那些凌辱、暴力、凌虐,你每一次都有参与,你也都亲眼看到了吧?你觉得现在的你有多可怜吗?」 「我、我......。」 「呵,你自己好好体验吧,你应得的。」 墨悠回想着,以右手食指不断拨弄着桌上档案纸张的纸角。 这些都是杨恆毅的报应没错,但这报应也太过头了,墨悠想。 其实在从高中毕业后,墨悠就时常想着,如果自己在高三后半段学期有对杨恆毅伸出援手,或许他当时就不会经歷那样的痛苦了。 班上的同学都是看自己眼色行事,他们没有与墨悠交好,甚至对自己总是抱持着一种敬而远之的距离感。他们还有点面子,不想厚顏无耻的装没事与自己当朋友,但却暗中似乎在为自己报仇一般,针对当时与魏蓝最亲近的杨恆毅开啟排挤模式。 就像是要替天行道一样,为自己出一口气一样,不断的冷处理他。 墨悠知道如果当时自己有主动对杨恆毅出手,在班级面前表示自己原谅他,大家就不会再继续排挤他了,不过他当时出于报復心态,没有这样做就是了。 但他现在也不会对于当时没有与他和好或是对他伸出援手而感到后悔,因为知道了他死亡背后的真相,墨悠倒觉得,如果当时自己与他和好了,他今日或许会死得更凄惨。 听着老郑在会议室和几个留下与他讨论的部下说,「教唆杀人的案子都特别难搞,」墨悠拿起大衣外套,一边穿着一边走了出去。 这个案子距离上次铭泽的殴打事件已经又过了两三个月,现在已经冬天了,墨悠想起自己就是在这样乾冷孤寂的季节里与子悦相识的。 子悦看向转头望向自己的男人,上前一步亲暱的勾着他的肩脖,「怎么了?」 墨悠笑了一下,难得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脸上浮现一股红晕,是曖昧的因子在血管里奔窜的副作用。 他摇摇头,心里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在认识子悦前的十年里他都无法与心魔抗衡取下胜利,但认识了子悦的将近三年里他却摆脱束缚得到救赎。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你还在监狱里吧?」 子悦看向他,笑着点一下头。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你也在监狱里吧?」 墨悠听了,微微愣大了眼睛,抬头看着对方。 但视线对上的那一剎那,他就懂了,子悦是在说自己困在了心结的监狱里。 墨悠也点一下头,「是啊,我们都在监狱里。」 子悦挑一下眉,为他戴好围巾,用手捧了一下他的脸,捏捏他的脸颊,然后在一波目中无人,无视身旁用着怪异神色看着他们的人们注视下,带着他一起走出警局。 墨悠在厨房里切着菜,刀刃在砧板上一下一下的敲出撞击声。 他听到身后不远处的客厅里传来「嚓滋」一声电视被关掉的声音,紧接而来的,就是有人穿着拖鞋在地上不断压下的脚步声。 他还没回头,就感受到身后有人抱紧了自己,然后是被人似乎用脸贴在了自己的颈窝处。 「怎么了?」 「......嗯...。」 「是子贤吗?」墨悠猜。 「嗯,好难过,看到哥哥就难过。」 墨悠将切好的番茄丢到一旁煮沸水的锅子里,然后转身看向身后人,「子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