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龙渊的武功和萧月疏不相上下,但龙渊温和谦恭,略胜萧月疏一筹,所以前任圣主把冷翡给了龙渊,听我一言,只有靠这鬼域的心法,你才有机会站在萧月疏的面前。” 顾修炎深呼吸一口气,平复胸中激荡的怒意:“我再说一次,我不需要。”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陈老头留下了羊皮纸,慢慢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顾修炎看着摆放在一旁羊皮纸,紧紧握住拳头,痛苦的闭上眼睛,陈蕈的话如巨石掷于水潭,激荡起无限的涟漪,各种酸涩的情绪在心中挥之不去,眼底逐渐弥漫起湿意。 他是个固执的人,或许是龙渊的怜悯惹怒了他心中某根不服输的弦,这场困局他不愿靠龙渊走出去,没有鬼域的心法,他一样有机会打败萧月疏,就算是十年,二十年,他也耗的起。 十几日过去,顾修炎总会见到这位老者来照顾他,两人这屋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顾修炎心绪不宁,见到他时,便问:“你既然救了我,必定对我了解的一清二楚,那和我一块儿的大夫你可有见过,她又在哪?你若告诉我,你是鬼蜮之人这事我不追究,还会重金答谢于你。” 老者冷笑道:“你尚且自顾不暇,还有精力担心女人,这点倒是和你的风流父亲颇为相似。” 顾修炎面色蓦的一沉,冷冷的一笑,不再言语。 每日他只是打坐疗伤,渐渐的,也能扶着拐杖,绕着房间慢慢的走上半天,脸上还有鞭子留下的疤痕,陈蕈给他的药极好,不会留下疤痕。 又过了几日,老者带他出了们,门外有一匹马和一个包袱,老者将缰绳塞进他的手里:“你伤已大好,可以离去。” “她呢?” 老者低头,沉默不语,半晌,才吐出一句:“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顾修炎拔高了嗓音:“你知道我说的谁是!” “你又知她是谁?” “这不重要。” “她是萧月疏的师侄。”他淡淡的说道,“萧月疏很喜欢她,一心想同她成亲,也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伤你的人就是萧月疏,也是他命属下想方设法折磨你。” 顾修炎耳中嗡嗡作响,默然站立良久,指节发白颤抖紧紧攥着缰绳,风吹拂着他的长袖,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的说道:“那我也要去找她,我知道她不愿意和萧月疏在一块儿,她不喜欢的事,任何人都不能勉强她。” “她如果是修罗鬼域的人呢?”陈蕈反问道。 “我不在乎。”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心中骤然放松一般,她是谁有何分别,她是音音就够了,疼他,爱护他的音音。 他似乎忘了最初接近她的目的,念及她的温柔,竟舍不得放手,心中不由涌上一种甘愿为她粉身碎骨的冲动。 老者不禁轻叹一声:“你的性子和你父亲一样,也罢,告诉你也无妨,若你能救下她也算是她的造化,萧月疏带着她走的水路,五日之后到达沱江码头,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之后船便再也不会靠岸了。” 他谢过老者,马不停蹄的赶往沱江,一路上风餐露宿,不敢稍作休憩,比萧月疏提前一天到达沱江。 他躲在附近的船只上,看见她憔悴的面容,心间猛的一疼,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带走她。 当她跳进江里时,他也跟着跳了下去,紧紧抱住她柔软的身体,她的挣扎甚至撕裂了他的伤口,他不觉痛意,愈发缠紧了她,心间溢满了甜蜜,带着她一起朝船上游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