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柔全身肌肉都即刻绷住,心脏简直要从喉头跳出。连慎低下头抵住她的额头道:你在寺中为前朝皇帝太子私设灵堂,朕都知道。。。感觉到玉柔瞬时瘫软赶紧扶住她说:他们毕竟是你的父亲手足,朕都明白。。。明日。。。我们一起去拜祭他们好不好。。。 玉柔捂着嘴哭着摇头,连慎抚着她的背心,轻轻啄吻发际,阮阮,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好不好?阮阮就安心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直到连慎跪在寺院清冷禅房的灵位前,玉柔都不懂他们两个怎么能导演出新朝皇帝跪前朝旧帝的猎奇场面。小小的禅房中只有一个石青色的半旧跪垫,玉柔被连慎拉低跪下,他自己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正虔诚的磕头。玉柔深觉气氛诡异,只听连慎沉声道:“楚连慎跪谢当年你们将玉柔嫁给我,代玉柔谢父亲的养育之恩,谢大哥的爱护。”说完又重重磕了叁个响头,小心摆放了玉柔偷偷准备的祭品,看玉柔发呆垂泪了快半个时辰,才拉拉她衣角。玉柔敛敛神起身,连慎又突然开口:“也请父亲大哥在天有灵保佑,玉柔早日有孕,顺利生产。” 玉柔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快步出了禅房。连慎最后在大殿找到玉柔,一个小沙弥再旁诵经,而她正木然的点着长生灯。冬季天色不郁,暗云沉沉,大殿昏暗,长生灯的烛火羸弱摇晃着。半晌她讲:“这是给孩子点的,求他原谅,也希望他不要再投胎帝王家了。” 连慎点点头:“是我们不配 气氛过于阴沉,回宫的马车上玉柔还是一言不发。连慎总是后悔,早知如此,当时他应该强行带上玉柔一起回去北漠。 成亲后,驸马爷连慎也得了个路运司的美差,正好可以照拂西北的矿石贸易。那几日玉柔因着些事又大发脾气,开始连慎好言相劝,可慢慢火气也有点冒上来,第二日便留下口信说要去城外的庄子收数。玉柔拉不下脸派人去打问他的消息,可过了叁日他还未归家,玉柔踌躇之际,管家送上一封信来。 玉柔一看是连慎的落款,还以为是来道歉的,打开匆匆阅完后把信撕了个粉碎。连慎说北漠局势有变,他大哥生死不明,家里庶出的二哥叁哥似是软禁了老王爷,他必须回去救出父亲和嫂子侄儿。等局势稳定,就会回京。 本来他是质子,是不能离京的,这一走说严重就是叛逃的罪名。玉柔的第一反应是连慎用北漠的事情做幌子实则单纯是想抛下她,信誓旦旦会回京,难道他会自己回京请罪吗?分明已经早有预谋要抛下她,他早前便不想成婚,是她拿他母亲要挟他,如今母亲已经身故,他也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可怜她堂堂公主新婚一年就成了弃妇。 玉柔不知道的是,北漠老王爷其实并未像看上去那样老实。老王爷还年轻时也曾忠心耿耿,西北粮食收成时好时坏,朝廷的赈灾粮到了手里能有半成的霉谷子已是万幸。可每当边境有外族入侵,朝廷倒是每每斥责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