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蜘蛛钉死在地上。 那人的手背中间明显一个鼓起的咬包,咬包飞快地肿起,看着就吓人。 【卧槽!这是毒蜘蛛吧!也太吓人了啊!】 【这这怎么办,把毒吸出来?!】 【不能吧,嘴上都干裂出口子了,吸毒液的时候还不得沾上啊?自己也会中毒吧!】 【咋整救命】 弦旦皱紧眉头,正想切开伤口,把毒血挤出来,陆励然匆匆赶到,出声喊住了他。 别动。那只会加速毒液流进伤口里。陆励然开口,他一把抓过那个中年人的手,仔细看了看伤口后,对弦旦说道,给我水。 弦旦犹豫了一下,让人把水壶拿来。 陆励然小心地倒出一点水洒在伤口附近,将伤口附近的毒液和沙子脏污全都冲净,然后让那人紧紧按住自己的伤口,不要乱动。 按紧点,保持冷静,你越害怕,越激动,血液的流速就越快,只会让毒液加速流向各个重要器官,没有任何好处。陆励然冷声说道,他声音镇定,在眼下的情况下,有着神奇的安抚人心的效果。 那个中年男人深呼吸着,渐渐冷静下来,朝陆励然微微点头,抖着声音道:好,我知道了。 陆励然应了一声,然后才去看那只罪魁祸首的蜘蛛。 那只巴掌大小的蜘蛛长着三对复眼,蛛腹是红色的斑点,一看便是有毒。 不过陆励然却松了口气。 这是六眼红腹蛛,毒性不强,不足以致命。他说道。 弦旦和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地大大松了口气:那就好。 陆励然补充:就是挺疼。 弦旦看自家队员,果然脸色惨白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滑落,一看就是疼惨了的样子,可那人却还咧着嘴笑,硬是咬着牙挤出字来:不怕疼,死不了就好。 陆励然点点头,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用力点按,六眼红腹蛛的毒性基本在六个小时内就能被新陈代谢排出,不过毒液会引起肌肉肿胀,扩散的话多少会影响后续行进。 中年男人点点头,对陆励然的话坚信不疑,紧紧按住自己的伤口。 扩散的速度与毒液摄入量有关,看伤口的肿胀程度,估计摄入量是不少。 他稍稍皱了皱眉,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些草药来缓解情况,却突然发现,柯戟不见了。 陆励然蓦地站起身,瞳孔微一缩,旋即问弦旦:柯棘呢?! 弦旦愣了愣,转向其他队员:你们谁看到了? 没人回答得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陆励然这边,谁会注意到黑夜里另一个不明显的身影。 陆励然眉头皱紧,正要转身去找,却听见一道温和沉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在这里。 陆励然倏地松了口气,他不满地转向对方:你去哪里了? 柯戟提起手里的东西,带着血色的一团东西,一时间谁也没看清楚是什么。 弦旦下意识拉开一点距离,屏住呼吸。 这是之前陆先生处理猎物尸体的那些东西吧??? 陆励然愣了愣,旋即认出来是独角羚的胃袋。 他眼睛一亮,接了过来,抽出小刀一把扎开胃袋,取出里面的所有消化物,飞快说道:我曾经遇到过几个沙漠游牧人,他们已经几代居住在沙漠附近几十年了,对付沙漠里的一些小意外很有一套办法。 他一边说,一边抓起那个中年男人被咬伤的手:他们遇到被毒虫毒蛇咬伤的时候,会把伤口伸进动物的胃里,因为胃酸可以酸碱中和毒性。 被抓住手的中年男人闻言,微微瞪圆了眼睛,盯着眼前血淋淋的独角羚胃袋,最后在陆励然的催促声下,视死如归地把手放了进去。 他不禁在心里打个问号真的有用吗? 【嘶,我的妈,这股味道可有点绝了】 【这是一个有味道的直播间】 【换我我宁愿肿一点,这一身味道又不能洗掉,可得带着走两三天吧?!】 【说不定能把野兽给熏跑(狗头)】 【那要是有什么荒原狼闻着味道过来,把人当成羊了,这不就尴尬了】 直播间开始日常跑火车。 其他人也都在屏息等着结果。 陆励然却没有再管后续了,直接拉着柯戟离开了这里。 羊腿还在篝火上烤着呢,也不知道有没有烤焦。 你以后不准一声不吭不经我允许就跑出我的视野范围。大步走回去的路上,陆励然沉下脸色,对柯戟说道。 柯戟温声笑笑,说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下次一定不敢了。 陆励然冷哼一声:算你运气好,在夜里还能找到方向回来。M.dGlHToYOTA.Com